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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雪歌自嘲的笑了笑,“並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像雪歌算計中的那麼好掌控。”

鳳九一愣,“有你掌控不了的事情?墨羽愛上了小十七?”

雪歌抬眼望向北方,漫不經心道:“他愛不愛鳳兮若對雪歌來說全是一樣容易處理,可惜那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所有,有些計劃自當順勢而變,之前雪歌只不過想讓十四公主略有芥蒂,如今,下味猛藥,才會立竿見影。”

鳳九又開始顫抖,訝異道:“什麼孩子,難道、難道是小十七有了身孕,怎麼可能,當初墨羽命人給她灌過避孕的藥湯,且還一直給她下毒,怎麼會有孩子,即便有,也該掉了。”

雪歌突然轉回頭來,銀色的眸子陰寒乍現,看得鳳九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雪歌的語調卻是平淡無波的,“北夷軒轅氏,子嗣寡薄,且不說尋常女子無法誕下軒轅氏血脈,便是誕下血脈,也無法避免每一代必出一個異胎,北夷開國君王便是由軒轅氏異胎長成,為人狠毒暴虐,白骨堆山,汙血匯河,鋪就北夷大統,大業初成不足三載,愛上一名舞姬,不顧其出身低賤,願立為王后,大婚當晚,舞姬於其酒中下鴆毒,卻不知其不畏毒,翌日得知舞姬乃其滅族部落公主,尋他為父和未婚夫報仇,王大怒,下詔將其餘部三萬眾趕至校場,男者活剮,女者凌虐致死,架巨鼎蒸煮幼兒,場面殘忍至極,有勸諫者,與待罪之人同處,執行者從校場出後,為噩夢所困而死者不下數十人,囚於地牢中舞姬得知族眾受其所累,嚼舌而亡,王獲悉趕到,只見屍身,大傷,遷怒旁人,卻不知誰人相告,欲以整個王都陪葬,將屍身縛於身後,一路行過,觸目所及,殘屍斷臂,王弟宅心仁厚,下令制服已失心智的王,後閉月烏雲散去,王漸漸清醒,立於城頭下詔禪位於王弟,並立開國祖制,世世代代,異胎長成者不可承王位,遺詔立下,解下屍身抱於懷中,躍下城樓斃命,之後接連五代異胎皆做過大肆屠戮,是以傳說中異胎所長便是惡獸投生,如受詛咒一般,每代必出異胎,於母腹內不畏百毒,出生後存異貌,即便沒再有過滔天的罪惡,卻不容於世。”

鳳九愕然的聽著,直到雪歌言罷,才顫聲道:“你說小十七腹中是軒轅氏這一代的異胎,那不是更好辦,以你的本事,我不覺得你沒辦法對付那個胎兒,打掉他之後,一切還是一樣的。”

雪歌勾唇笑笑,淡淡道:“異胎雖不可承王位,卻有護國之責,以冷硬手段擔著惡名,保國之基礎,北夷王軒轅烊因不捨王后受辱,逼走其兄,是以落得國破家亡之果,九殿下,若你是我,可會除掉這個孩子?”

鳳九微微挪了挪麻木的腿腳,訥訥道:“難道你……”

雪歌不甚在意的淺笑,“雪歌之母當年曾飲藥墮胎,卻終未將雪歌落下。”

鳳九聽出了疑惑,結巴道:“難道除了下毒外,還有確定異胎的辦法?”

雪歌微微搖頭,“母后不想留雪歌,乃因雪歌並非軒轅烊之子,軒轅烊雖逼走雪歌之父,終究不捨傷害母后所出,是以,雪歌會照拂他孫兒一命。”

這一時的混亂讓鳳九有些擔不住,這樣機密的事情雪歌以前從不與旁人道,今日卻要將前因後果向他說個明明白白,實在古怪,想了半晌,卻也只是喃喃嘆息道:“你雖與墨羽為異父兄弟,卻為其盡心盡力,如今你當著我的面害我一雙妹妹,撼我國之根本,就當真確信我不會出賣你?”

雪歌的笑沒有絲毫改變,口氣也是一派悠閒,“你不會出賣我?”

鳳九追道:“何來如此自信?”

雪歌視線復又飄向北方,輕道:“可還記得十七公主之母因何獲罪?”

提到安思容,鳳九心頭一動,沉吟片刻,小聲應道:“毒殺皇子?”

雪歌搖頭,“鳳華雄愛安思容甚於那個冤死的皇子,他會賜死安思容,只因嫉妒,擒獲宋國師,他並不為自己辯解一句,當初刑部以為宋國師是因鳳華雄內定了罪名才沉默,可九殿下該明白,這世上不存無因之果,無頭之風,他會沉默,只因當時那個傳聞是真的。”

鳳九驀地心悸,攥緊了拳頭,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十七她,她當真是宋國師的女兒?”

雪歌銀眸中不見情緒流走,對上了鳳九的視線,一字一頓道“十七公主的確為鳳家血脈,安思容一生只有鳳華雄一個男人。”

鳳九已有些沉不住氣,試圖從雪歌眼底提前找出答案,卻一無收穫,雪歌頓了片刻,直接給了他答案,“當年與宋國師有私情乃是九殿下之母。“

雖心中隱隱有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