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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助長其貪戀女|色了?”

雪歌不甚在意道:“貪別人的與我無關。”

兮若:……

最後,兩人各讓一步,雪歌沒去給廷昭找奶孃,給了隔壁吳嬸子做繡活雙倍的價錢,讓她幫忙帶著廷昭;而兮若也不再執意由自己帶著廷昭,畢竟她的身子越來越沉,疲於應付日漸好動的廷昭,便應了由吳嬸子幫忙照看廷昭。

廷昭不再的時候,兮若便將那件絲綿長袍翻出來趕工,依著先前的進度來算,本可以在過年前完活,可袖姑突然去了,兮若要照看廷昭便耽擱了,以前可以在夜裡偷偷起來趕些活,如今雪歌一天早過一天爬上|床,夜裡不給她留半點獨處時間,似乎較之先前她膩他還嚴重,倒是叫她有些不適應,不過,她十分眷戀這種不適應。

正月十五早晨,兮若特特比平時早了一個時辰醒來,其實雪歌可睡也可不睡,先前他覺得夜裡一直躺著,很是頹喪,不過很快他就找到讓自己心安理得耗在她身邊的理由,那便是夜裡兮若要翻身,不過她身子笨,很多時候總也翻不過去,他留在她身邊就可以隨時幫她翻翻身,雪歌還告訴自己,幫她翻身不是心疼她,純粹是怕她壓壞了他們軒轅家的血脈而已。

是以兮若將醒來,雪歌便已察覺,本想問她是不是餓了,不等開口,見她挪動笨重的身子,躡手躡腳的從他腳下爬下了床。

雪歌有些好奇,到底沒開口問她,透過幔帳的縫隙偷偷看著她要幹些什麼,兮若下床後並沒有穿衣服,連鞋都沒穿,光著腳丫子,拎著襯裙裙襬向衣櫃走去,雪歌皺著眉頭看她白皙的腳丫子踏在絨毯上,暗道幸好先前怕她跌了,在地上鋪了厚厚的絨毯,不然就這麼光腳亂跑,不涼著才怪。

兮若敞開櫃門,吃力的蹲下身子,從最底層抽出了個小布包,解開包裹後,拎起那件絲綿長袍,對著朦朧的視窗審視著,臉上綻著心滿意足的笑容。

見她投入,雪歌偷偷將幔帳的縫隙拉得大了些,看著兮若噙著笑容的唇角,還有那已經完工的長袍,渾然不覺的跟著笑了起來,他想老天待他也不算太過刻薄。

兮若最後一次確定這長袍在她現今的手藝來算已臻完美,才將長袍放在桌子上重新疊好,雙手捧著向床這邊走來。

見兮若迴轉,雪歌連忙閉眼,佯裝仍睡著,卻豎耳聆聽著兮若的腳步,聽衣服窸窣聲,判斷她此刻在做著些什麼。

兮若回到床邊,將衣服輕輕擱在雪歌枕側,隨後望著雪歌溫柔的笑,輕聲慢語道:“做這件衣裳,我真的很用心,你要是敢笑話我,我一定掐死你。”

聽她的話,雪歌很想回她,即便她隨便拼縫的衣服他也不會嫌她、笑她,可貪心的想聽見她更多心事,倒也不曾出聲。

果不其然,她頓了片刻後,復又喃喃,不過,聲音中卻透出一絲叫雪歌難受的落寞,她說:“我一直希望能給你親手做件衣裳,看著你穿在身上,感覺和你就像對平凡的夫妻一般,我不望著你特別,我只貪著眼前的淡然,我想你對我也不是毫無感情的,可近來愈發不安起來,總感覺那些被我丟掉的過往會是你我之間最大的阻礙,雖不願想起,可許多舊事已經壓不住的跳出來,我怕若有一日全部想起,我們之間會不再這般幸福,原辰,如果當真有那一天,告訴我你的選擇,其實我不如袖姑堅強,若無法淡然面對,那就放棄,我的身子我瞭解,即便你尋來了那麼多補方子,可這身子當真一日不如一日了。”

說到這裡,兮若垂了視線,伸手輕輕撫過雪歌的唇瓣,深深吸了幾口氣,才又繼續了,“你這般理智,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不過那天我希望看著你穿這件長袍,若那是最後一面,我希望見到的是我的原辰,我也不是鳳兮若,我是你的蘊娘,如果我死了,就給我立個碑,上面刻上原辰之妻,這算作是我最後的心願吧。”

雪歌心頭一顫,霍然睜眼,不過兮若已經轉身,從先前下來的地方爬了回去,說了這麼些傷感的話之後,愈發渴望此刻的溫馨,躺回到了雪歌身側,伸手攬住他的腰身,緊緊的貼著他,聞著他身上的藥香,少頃便墮入夢鄉。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雪歌展臂將她擁的更緊,頭埋入她頸側,唇貼了她躍動的脈搏,他和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便是吻在那裡的,或許那個時候並不能算作是吻,可此刻,他確然是吻了她,感受著她的生命力,良久,喃喃道:“不管你是鳳兮若還是蘊娘,都將是我的妻。”

因先前起過一次,兮若再次睜眼,比平常晚了許多,那時雪歌已經將早飯端到床邊,撩著幔帳,溫文淺笑的望著她,柔聲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