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你愛上他了?你如何對得起我?”
兮若依舊冷淡的笑:“我從不曾欠過你什麼,又何談對不起你?”
墨羽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是我八抬大轎娶回府中的正室夫人,卻和別的男人生出了私情……”
兮若打斷了墨羽的話,略有些激動的反駁著:“在你心中,我原本就不是什麼正室夫人,只不過是你復仇的一顆棋子罷了,你高興的時候逗弄逗弄我,不高興的時候,便極盡侮辱之能事,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全天下的人都將我看做是一樁徹頭徹尾的笑話了,為什麼還不放過我?”
看著兮若的動容,聽著她對他的惡語相向,墨羽幽深的眸子閃過一抹絕然,咬牙切齒道:“放過你,讓你和他雙宿雙棲,你永遠都別想,從我娶你進門的那天起,我就告訴過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即便我不喜歡你,也絕不可能讓你跟別的男人走。”
說罷將手中的劍突地向前一送,更深的沒入錦槐的胸口,錦槐身子晃了晃,再也支撐不住,將全部的重量倚靠在了兮若身上,兮若一時不防,被錦槐這麼一靠,順勢跌跪在地。
墨羽眼神一黯,來不及上前扶她,卻瞧見兮若不理會自己的身子可有跌壞,雙臂由錦槐的腰身滑到腋下,拼盡力氣的攬抱著他,讓他不至於滑倒在地,頭微微前傾,貼靠在了錦槐蒼白的臉側,聲音焦急道:“錦槐,你有沒有事,錦槐,不要嚇我,錦槐……”
錦槐先前一直沉默著,咬著牙關支撐著倒是其次,最主要,他知道自己若是開口,怕更惹她擔心,可這個時候聽著她貼在他耳畔聲聲的喚,他終究無法再沉默下去,將口中的腥鹹吞嚥入腹,力求平靜的開口安撫道:“公主,錦槐沒事……”可話還沒說完,復又湧出新的腥鹹,未等他做出反應,那腥鹹已脫口而出,落在兮若攬在他胸前的手背上。
兮若想要開口,可聲音顫抖的說不出半個字來,錦槐吃力的抬手擦去落在兮若手背上的血跡,聲音終究現出虛弱,“公主莫要擔心,這些日子嘔血是常有的事情,醫著錦槐的能人說,只要把鬱結在胸腹間的汙血嘔乾淨了,錦槐體內的寒毒就祛了。”
這些錦槐信口胡謅的話,兮若當然不會相信,臉色蒼白的比錦槐這個受傷的人更難看,慌亂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兮若心中想著的只是錦槐又一次因她而受傷,可在心中揣了懷疑的墨羽看來,他二人此時的表現就像一對苦命鴛鴦正面對著生離死別,腦子裡一遍又一遍響起那個時候兮若躺在‘錦槐’身下時的軟語輕求:‘錦槐,我有了你的孩子,帶我走……‘
墨羽心中波濤洶湧,他怕給了貪心的女人名分,造成無窮後患,遂將錦槐迎進了門,卻不想終究還是引狼入室,在他眼中,兮若的性子很淡,極不喜歡惹是生非,卻和錦槐暗通款曲,定是錦槐勾引了她,他對兮若恨不起來,遂將被兮若背叛的怨恨全累加在了錦槐身上,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他,除掉他們的孩子,囚住兮若,兮若是老天看他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犒勞給他的,沒有人可以從他身邊奪走她,對,殺了錦槐,一切麻煩都解決了
兮若抬起頭來,她想求墨羽趕快找人來給錦槐醫治,卻看見了墨羽眼中的殺意,心一揪,想也不想就攥住了鋒利的劍身,痛心道:“墨羽,你這個瘋子。”
墨羽錯愕的看著兮若攥著劍身的手淌出鮮紅的血,眼底的受傷瞬間深刻,難以置信的追問著:“若兒,你真的這麼愛他?”
兮若悽絕的笑,“墨羽,我不曾欺騙過你,縱然你做過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可懷上這個孩子後,我卻決定要將以前的一切都忘了,一心一意跟你過日子,一起等著他出生,守著他長大,可是,你不信我,錦槐和我之間一直都是清白的,你憑什麼懷疑我們?”
看著兮若的表情,墨羽覺得自己已經要信了她的話,可月華殿的事情他是親眼所見,她卻能在他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質問他憑什麼懷疑她,果真是鳳家走出來的女人,詭計多端的狠,墨羽冷笑一聲,森然道:“憑什麼懷疑你們?我為了趕著回來見你,兩天兩夜不曾閤眼,誰知道回來後,卻目睹你和他在月華殿私通,你說那個孩子是他的,要他帶你走,這是我的親眼所見,你還敢口口聲聲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錦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試圖將兮若的手從墨羽的劍上掰下來,聽見墨羽對兮若的質問之後,吃力的開口道:“將軍大人,錦槐從未到過月華殿。”
震驚的兮若聽見錦槐的聲音,終究回過神來,目光透出絕望,盯著墨羽一字一頓道:“墨羽,你為了打掉我腹中的胎兒,連這樣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