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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應道:“萬芳閣的紀柳柳。”

第一卷 初見 第十二章 同為平妻

虛軟無力的抖作一團,揪緊勉強蔽體的披帛,抬頭看了天,冷笑一聲,好生應景,她都沒哭,這天倒是落了雨,替她流淚?

被推倒的那一瞬,她看見了立在黑暗中的純白身影,如今他站在她對面堵了她的去路,她只是冷淡的笑,對他遞來的緞面繡花斗篷視而不見,疏離道:“你也在看戲?”

雪歌臉上的笑容很純淨,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將手中的斗篷遞到她面前,柔聲哄道:“將它披上,不然要著涼的。”

兮若伸手掃開他遞來的斗篷,冷聲道:“不必,戲也散場了,玉公子該回去伺候十四皇姐安寢了。”

不管兮若是怎樣的表情,雪歌始終維持著溫文的笑,安然自在的堵在她身前,愈發輕柔道:“十四公主不差雪歌一人,今夜雪歌會陪在十七公主身邊。”

兮若收了臉上的冷笑,視線漠然的掃過近在咫尺的絕美面容,輕蔑道:“是十四皇姐遣你來羞辱於我,還是父皇將你送來補償了我?”

雪歌徐緩搖頭,“今夜的雪歌只聽自己的心思行事,夜重苦寒,公主身邊當有個人侯著。”

兮若復又勾唇疏離的笑,“玉公子多慮了,就算再冷的夜,我一個人也能挺過去,而且,我不會因為微不足道的事情為難自己。”

一直笑著的雪歌終於現出了些許異樣的表情,那表情一閃而過之後,又換上了看似溫和的笑,淡淡的問道:“公主不會覺得難過?”

大殿上不再傳來絲竹聲,兮若視線飄忽道:“那是他們做下的錯事,與我何干,我何必為了他們的罪過來懲罰自己,讓自己不快活?”

玉雪歌的視線閃了閃,淺笑著應道:“公主這樣想,雪歌便放心了。”

兮若對上了他異樣的眸,淺緩的嘆息之後,妥協道:“我不想見任何人,給我些時間。”

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可僅是一個眼神便能通了心意,他是真的想過今晚要陪在她身邊的,但凡女子,這樣的經歷都是慘痛的,若然性子弱些,許將致命,眼下鳳兮若是萬萬死不得的。

危機一觸即發,可現在卻不是最好的時候,各方都在尋一枚可以暫緩危機的棋子,而兮若便是最為恰當的那個,怎好讓她輕易沒了,觀她此番表現,該是他多慮了,遂淺笑著讓開了去路,他見了她的倔強,耗著久了,只能讓她被雨淋得更溼。

待到兮若又踉蹌上路之後,雪歌將手中的斗篷遞給了春兒,春兒知道今晚有別樣的安排,可不知會如此出乎意料,臉上一直慘白著,直到接過玉雪歌遞來的帶著淺淺藥香的斗篷才舒緩了表情,跟玉雪歌連連道謝之後,轉身快步的追上了兮若,將斗篷給她遮好。

不過那一夜過後,鳳兮若還是倒下了,朦朧間不知是夢還是醒的聽著鳳仙桐斷斷續續的叫囂,“你這賤人當真以為自己飛上了枝頭,做夢去吧,本宮給你個明白,墨羽雖然答應娶你,卻讓你和萬芳閣的紀柳柳一同入府,對了,你這土包子肯定不知道萬芳閣,本宮就讓你明白些,那萬芳閣是男人們去風流快活的地方,而那個紀柳柳,是京城中最有名的舞姬,你和個妓|女一同入府,不分高低,同為平妻,南國建業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如次掉價的賤人,哈哈……”

渾渾噩噩不知晨昏,卻將紀柳柳的名字記了個清楚,終於自混沌中醒來,竟是夜色深沉。

架床前的高几上不同於常的燃起了鳳首鎏金燈,春兒背對著架床前與幾個面孔生疏的女官竊語著什麼,原就不十分寬敞的房間裡竟還搬來了美人出|浴的屏風,愈發將這裡的狹窄顯個透徹。

雖然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卻知道這一覺定然耗去了許多時日,口乾舌燥,渾身上下都黏黏的,心中存了幾分疑惑,她的身子並不虛弱,平日裡即便病了,喝上幾碗薑湯,再趴在被窩裡捂些汗出來,第二天便能神清氣爽,這次她的病實在有些奇怪。

沙啞的出聲叫水,春兒聽了,興沖沖的轉過了臉,幾步跑到床前,笑盈盈的說道:“玉公子果真沒有騙奴婢,那些老眼昏花的御醫只告訴奴婢,天亮之前您一定會起來,就是說不清楚您究竟何時能醒,只有玉公子說這個時辰你定能醒了。”

心頭一顫,連她什麼時候醒來都知道?不解道:“玉公子來過?”

春兒搖了搖頭,“前些日子十四公主來過,聖上知道後,通知了墨將軍,墨將軍遣人將紫藤苑圍住了,除了奴婢幾人,便是皇后那裡的人也是進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