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致命,可兩種毒相輔相成,好在十七公主體膚異於常人,才沒有立刻斃命。”
鳳仙桐沉吟片刻,隨後偏頭看著玉雪歌,不解道:“你的意思是墨羽想立刻毒死她?”
玉雪歌徐緩的搖了搖頭,灑然道:“只是無心之舉,想來墨將軍並不知道她體內還有別的毒。”
鳳仙桐並不理會兮若的死活,她只是滿腦子轉著墨羽給兮若下毒這件事上,臉上不禁露出的得意的神色,沾沾自喜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心中的另外一個顧忌,猛然抬眼對上了玉雪歌銀色的眸子,咬牙道:“那賤人如今倒是和你有幾分相似,你也敢放心與她親暱,莫不會惺惺相惜,喜歡上那賤人吧?”
玉雪歌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繞過鳳仙桐頭也不回的向角門外走去,聲音輕緩徐柔,“雪歌今日所做之事,全然遵照公主的吩咐。”
他這樣無禮的態度對於鳳仙桐來說已經習以為常,回頭看著玉雪歌漸行漸遠的背影,鳳仙桐眼底露出一抹不捨,可那不捨隨後便被奸計得逞的開懷壓下去了,轉回頭去看著兮若房簷上懸著的舊燈籠,陰測測的笑道:“小賤人,本宮等著看你生不如死!”
第一卷 初見 第十九章 面罩男子
玉雪歌走後,春兒給兮若清理了胸前的鞭傷,並不著褻衣褻褲,只在外罩了件柔軟的素袍,春兒出去倒水的時間,兮若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後半夜,兮若耐不住高熱和錐心的疼痛,熱汗淋漓的醒來,一聲聲如困獸般的嘶吼嚇得春兒瑟瑟的抖,碎碎的唸叨著:“公主,您不要嚇春兒,春兒膽小,公主,您究竟怎麼了,公主……”
身上瓷白的肌膚全成了紫紅色,髮髻被她自己無意識的拉散開來,如被水打溼了一般的粘在臉上,一雙眼赤紅著,隨手拉扯著身上的素袍,將大好的春光洩露出來。
掙扎了半個時辰,許是沒了力氣,兮若癱軟的趴在床上,裸|著大半個曲線完美的脊背,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斷斷續續的無力道:“春兒,取個瓷碗過來。”
春兒抱著身子站在床頭,抽抽噎噎的問道:“公主您要瓷碗幹什麼?”
兮若扯了一抹虛弱的笑,平和的回道:“他們是不想讓我好過,我成全他們,如果我死了,回去告訴聖上,我母妃沒有背叛過他。”
聽兮若這樣說,春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兮若床前,連連磕頭,一聲急過一聲的哭道:“公主莫要嚇唬春兒,公主您要有個三長兩短,春兒全家老小的命也全沒了,公主只是病了,春兒這就去給公主找郎中,公主您等著春兒,春兒一會兒就回來,公主再忍忍。”
淚眼模糊中看著兮若柔和的笑,春兒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房間外,院門還被鎖著,深夜寂靜無聲,春兒淒厲的哭喊劃破夜空,聽上去十分駭人,“來人,快來人,公主病了,快來人啊……”
也只喊了這樣的兩句,春兒感覺背後一聲異響,不等轉過頭去,整個人便軟趴趴的昏在了地上。
春兒倒下之後,她身後出現了兩個高挑的黑色身影,其中稍矮的那個問著臉上罩著烏金面罩的男子,“殿下,怎麼處理這個丫頭?”
烏金面罩的男子目光冷冷的掃過春兒,哼聲道:“鳳華雄老謀深算,不想到頭來卻栽在張方碧手中,被囚的這幾年,大概將腦子也囚壞了,處心積慮的尋來個丫頭,也是個吃白食兒的,帶出去,天亮之前我不希望看見她出現在這裡。”
那人抱拳應了聲,“屬下遵命。”之後將春兒抗上肩頭,翻牆而過。
戴著烏金面罩的男子看著兮若房間前懸著的兩個燈籠,冷笑一聲,快步向兮若的房間走來,身後的黑色披風隨風而動,被日漸豐滿的月光照的愈發清冷。
抬腿踢開兮若的房門,觸目所及便是那一片光裸的美背,上面粘著幾縷墨髮,黑白分明,勾人的魅惑。
面罩下的眸子一緊,竟住了腳,有幾分錯愕的盯著那美妙的景緻,縱然見過無數女子光|裸的身子,卻是第一次發現,女子的後背也可以一樣勾人。
她或許是睡了,安安靜靜的伏在床上,先前踢門的聲音很大,也沒見她動一動,想到這一點,面罩男子腳下加快了速度,突然有些緊張——睡了不可能聽不見那麼大的聲音,若是死了,那樣完美的後背……
他已經站到床邊,探手貼上那完美的脊背,感覺到手心下些微的起伏,才微微的安了心,自始至終沒發現自己的手是顫抖著的。
半晌,兮若緩慢的轉過頭,透過髮絲間隙,目光對上了他的,乾澀的嘴唇嚅動了幾次,半晌才虛弱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