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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女兒——皇十八子夭亡前最為得寵的十七公主在安貴妃死後也不知所蹤,與其一道消失的還有新寡回宮小住的平盛長公主鳳莞。

後來有人說平盛長公主受德昭帝密旨將十七公主帶出皇宮,省得德昭帝見她心煩;也有人說平盛長公主出嫁十幾年無有生養,回宮備受冷遇,為人處世愈發陰晴不定,卻對十七公主甚是偏寵,聽聞德昭帝欲用十七公主給十八皇子陪葬,連夜將十七公主偷帶出宮……

那些已經是很遠的舊事,眾說紛紜,到底哪個傳聞是真的,除去德昭帝和平盛長公主,怕是無人知曉。

安貴妃死後,德昭帝為補償痛失愛子的張淑妃,特提升她為皇后,自此,宮中一直死寂,再無新出皇子或皇女。

安貴妃三週年祭日,二皇子偕同四皇子、五皇子和七皇子逼宮,結果那一日又添了四位皇子的祭日,而十皇子與十三皇子雖未到場,也被查出事前與二皇子有頻繁的往來,牽連頗深,被貶為庶人,流放千里。

太子鬱鬱寡歡,鎮日沉迷酒色,半年後的一日宿醉,竟寫反書,大罵德昭帝昏庸,天將亡南國等等,被其幕僚揭發。

太子本性純良,德昭帝只當他一時糊塗,心生不忍,卻礙於禮數將其流放,本想著過兩年他知錯冷靜了,便召他回京,不想獲罪的太子變本加厲,途中酒醉,失足落水,溺斃。

那時十五皇子和十六皇子年幼不知事,不過先前總怨天道不公的九皇子卻在背過人之後,對玉雪歌慨嘆:“原怪老天偏私,卻是擺了這樣的算計——若我不是這樣一個病身子,想來如今你要見我,該是拎了紙錢去皇陵了……”

那話九皇子只說了一次,自那之後,九皇子便轉了性格,淡薄非常,許久也不踏出凝陰閣一步,鮮少與人接觸,不再以皇子自居,更願旁人稱呼他為鳳九。

這一晃又過了許多年,好像一切都太平著,可私下裡的暗流湧動,便是他這足不出戶的閒散人也心知肚明,可他全不理會,唯獨玉雪歌被鳳仙桐要去的那一回,他去見了德昭帝,那時才真真的明白,這宮中究竟是誰說了算。

好在鳳仙桐並不約束玉雪歌的行為,玉雪歌還可以時時回宮來看看鳳九,一如眼前這般毫無間隙的說些敏感話。

靜默了片刻,玉雪歌笑著回了鳳九的疑問,“公主這些日子總在我面前唸叨,不好置若罔聞。”

聽他這樣的說法,鳳九眼中的懷疑更深,斜睨著玉雪歌,不屑道:“換個人說這話,我是信的,但是此話出自玉公子之口,我只能感嘆,又失了個可以暢快說話的人。”

玉雪歌復又將視線轉到了鳳九新換的江南春|色屏風上,漫不經心的應道:“進了公主府這麼久,也就是墨將軍進京,我才清閒了幾日,她既給出了要求,倒也是個機會,安她之心,得我自在,何樂而不為?”

第一卷 初見 第五章 竟是面首

與春兒日漸熟悉,搭話便容易了許多,東拉西扯的散漫話題,倒也將玉雪歌的身份拼湊出了個大概。

他原本的姓氏無人知曉,只因德昭帝喜歡喚他‘玉人’,便得了個玉姓,安貴妃死後,德昭帝將養在宮外的玉雪歌接入皇宮,因不掩其對玉雪歌樣貌的喜歡,寵愛有加,後有傳聞,玉雪歌乃為德昭帝禁臠。

如此驚世絕豔的人物,鳳仙桐豈會放過,耗時多年的公主府建成那日,鳳仙桐開口將他要了去,如今已三年有餘。

說的明白些,玉雪歌就是鳳仙桐的面首,兮若知情後,怏怏嘆息道:“可惜了那麼像雪妖的人。”

隨後倒是沒有其他的表示,只驚訝,鳳仙桐竟如此荒淫,她尚未招婿,可除去玉雪歌之外,她府中還養了幾十個四處集來的好樣貌面首,如此倒是不難解釋那日被撞見好事,她怎會那麼淡定。

既是鳳仙桐的面首,自是不好惦著,就在兮若決定將紫藤花帳中的邂逅拋諸腦後的時候,不想竟又見了玉雪歌。

進了四月,宮中熱鬧了許多,春兒說近來要有大宴,德昭帝十分重視,這幾天的晚飯便順延了。

這一日較之先前還要晚上許多,吃完飯,天已黑了許久,春兒照例要回掖庭宮,已見上弦月,雖不明朗,倒也不必再提著燈籠出門,兩人走到院門前,春兒同兮若道了安,隨後拎著食盒離去。

兮若目送著春兒走遠,才伸手合起門板,只餘縫隙時,眼角餘光瞥見門外毛茸茸的白球一閃而過,心頭一動,將門從新敞開,果真瞧見直起身子對著她的純白小獸,四下瞅瞅,不見它那別緻的主人,適才放鬆了心情。

在首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