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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就算是清白的人,在兮若眼裡也是人品有汙點了。

不過兮若記得那一天趙香容扶了她一把,神情很真誠,不像是個懂得勾心鬥角的女人,今日得了正面直視的機會,只覺趙香容美則美矣,卻沒有格外突出的特點,且膚色死人一般的慘白,任再多脂粉也掩蓋不住滿臉的憔悴,聯想起先前春兒說過墨羽昨夜在她那裡過的夜,頓時對趙才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心裡頭又雜七雜八的暗罵了墨羽一頓,腦子裡想的就是墨羽對自己的暴|行,最後忍不住啐道:“禽獸不如!”

這清清淡淡的一聲竟把趙才人嚇得一顫,半晌才回過神來,囁嚅道:“妾只是,只是……”

聽趙才人支支吾吾,兮若才發現自己將心裡話說出了口,見趙才人侷促不安的望著春兒捧著的錦盒,兮若綻開抹安撫的笑,倒也不問趙才人都送了些什麼,吩咐著春兒道:“將趙——恩,趙家妹妹的東西收了,再去備些果品來,我與妹妹在這說說家常。”

春兒狐疑的看了一眼趙香容,隨後才應了兮若的吩咐,捧著錦盒退下了。

那廂趙香容見兮若收了她的禮品,臉上的表情才和緩了些。

兮若清楚的看見趙香容偷偷籲出一口氣,知道自己將春兒遣開是對的,放下蜷在貴妃椅上的腿,讓出了一截位置,對趙香容客套道:“我這身子虛著,便不起了,妹妹站著說話,我瞧著不習慣,若是不嫌棄,就一道坐坐吧。”

趙香容遲疑了片刻,抿了抿嘴角,柔聲道了句:“多謝公主。”然後微微矮下身子,搭了貴妃椅的一角坐了,姿勢很優雅,看得出當初為了入宮,專門培養過,這個女子很是柔順,再細端看,卻柔順的如模具裡拓出來的,兮若很是不解,雖她與墨羽沒多少相處,卻覺得依著墨羽的性子,多年來紅顏知己數不勝數,皆未有過子嗣,這趙香容,相對於傳說,也實在太過沒個性了,哪裡值得墨羽為其破例?

猜得多了,兮若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腦子裡經不住想起紀柳柳那雙透著詭異的手,她原本知道這是一個局,是德昭帝為了讓她兩個兄長活命設下的一個局,可如今入了墨府,接觸的人多了起來,反倒看不透這局究竟是誰替誰設的了。

趙香容柔順的聲音在兮若身側響起:“公主怎麼了,是身子寒麼?妾今日帶來的物事是聖上賞的,很養身子的。”

進了她的院子,開口說話卻捎上了德昭帝,兮若微微偏著頭,視線中帶著研究望著趙香容,片刻便將她望的低了頭,兮若這才笑道:“多謝妹妹費心了。”

第一卷 初見 第四十四章 說錯話了

按照春兒的說法,趙香容自當心滿意足,可兮若看她卻是秀眉微顰,滿腹心事,眉目間盛滿化不開的愁苦。

兮若尤其記得第一次同紀柳柳的正面交鋒,從其言談舉止中透露出的意思,也是承了墨羽一夜的盛寵,那時的紀柳柳可是意氣風發,哪裡像眼前趙香容這般的愁眉不展。

且明明是趙香容登門造訪,可起話頭的卻總是兮若,她問一句,趙香容就答一句,她若靜默不語,倒也不見趙香容主動搭話,一派漫不經心的表現,很是百無聊賴卻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看得兮若十分費解。

春兒來來回回的將兮若要求的東西全搬了過來,直到兮若實在想不出還能再要什麼,春兒才得了閒的站在兮若身邊窺著趙香容,終歸年歲輕,沉不住氣,久久的沉默之後,春兒脆生生的開了口:“公主出來很久了,想是累了,奴婢攙著您回房歇一會兒?”

聽春兒的話,趙香容終於現出一抹倉惶,抬頭對上兮若,張了張口,眼底流露出一絲焦灼,卻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兮若瞭然一笑,對俯身過來攙她的春兒輕聲道:“春兒,去妹妹的院子尋人過來接妹妹回去,妹妹如今是雙身子,怠慢不得。”

春兒撅了撅嘴,還沒等應下兮若的吩咐,趙香容已搶先一步開了口:“妾今日擾了公主休息,實在不該,公主的侍婢還是留下伺候公主吧,妾不過是個卑賤身子,哪裡有那麼多精貴的說道,也不是多遠,走走就回去了,改日再過來探望公主。”

兮若眨了眨眼,原來趙香容也不是不會說話,略一沉吟,嘴角現出梨渦,對於趙香容的自謙,兮若是沒那麼多虛詞同她客套,直言道:“那妹妹自己小心。”

趙香容的身子微微的抖,低頭咬了咬唇角,在離開前終於脫口道:“公主和十六皇子不愧為親兄妹,坐在這裡聽公主說話,竟讓妾想起十六皇子了。”

兮若有些錯愕,春兒卻登時轉了態度,收了先前那種忿忿不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