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3部分

去望著掙扎抓撓的小白,輕笑道:“給個理由。”

看著墨羽那蠻不在乎的表情,兮若怒從心生,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她也不會讓墨羽傷害小白,很是執著的念頭,卻找不出理由,向身邊的趙香容一靠,探手自趙香容梳理的一絲不苟的雲鬢間拔出珠花長簪,精準的對上了趙香容細瘦的頸子上躍動的血管,森然道:“用你的女人和孩子換它,不知將軍大人認為這個理由可充分?”

兮若會出此一手是墨羽始料未及的,可就在兮若說出這等威逼的話之後,墨羽深邃眸底卻醞釀出了異樣的光彩,心間突然湧進一股熱流,悸動的深刻明顯,許多年前,尚是懵懂稚子,依稀記得父王在他耳畔說著似是而非的舊家常:‘你母后是個烈性子,那年西番送了個貌美舞姬,你母后得知,竟拎著短刀架在了那舞姬脖子上,讓父王二者擇一,哎!父王娶了你母后這樣的女人,如何還敢覬覦旁的女子……’

面對生死亦不曾眨眼的父王會有不敢的事情?年歲抽長才明白,之所以會有恐懼,只因為那是軟肋,他的母后便是他父王的軟肋,他們的愛情循著軒轅氏百年典範的窠臼,近乎單調迂腐,卻在不經意間觸碰心靈深處,久久彌香。

垂了眉目,掩住眸中的萬般華彩,沒心沒肺的說道:“夫人既容不得她們母子,本將軍倒也不生生的攔著,大不了容容死後,本將軍把這白皮畜生挫骨揚灰,捎帶著將它的主人一併宰了祭奠她母子二人。”

攥著簪子的手突然一顫,混沌中透出一絲光亮,突然明白為何要如此護著小白,卻原來,小白窩在雪歌懷中的那一幕成為她腦海中永不磨滅的美景,怎能忍心讓它輕易碎了?

趙香容單薄的身子瑟瑟的抖著,終於還是在兮若手顫將她脖子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時忍不住尖叫出聲,“將軍大人救我。”

縱然養在深宮,卻未真正見過什麼世面,先前只是堅信墨羽不會坐視鳳兮若胡作非為才忍著不出聲,如今痛得清晰,才知道關於墨羽冷酷無情的傳聞並非空穴來風,終究堅持不住,求救之後嚶嚶的哭了起來。

聽趙香容哭出了聲來,兮若迅速壓下心中的不安,將簪子更往趙香容滲血的傷口處逼近,冷笑一聲,視線堅定的對上墨羽,不緊不慢的說道:“將軍大人可是要考慮清楚,穿披風的人都沒了,還要那披風作甚?”

墨羽莞爾輕笑道:“先前是因想要一件別緻的披風,如今卻不同了,本將軍從不受人威脅,夫人,你這步走的偏了些。”

這一注賭的是命,看誰走得長遠,逼得緊了,兮若反倒露出了習慣性的淺笑,梨渦魅人,並不出聲,只是維持這樣的笑臉與墨羽對峙著。

如此招眼的笑,雖不是初見,可依舊奪人魂魄,他知她並非豔冠群芳,卻有屬於她自己的絕代風華,只是,那笑容裡有堅韌、有決然、有疏離,卻沒有一個笑容最基本的意思——她不快樂,很不快樂!

趙香容已經從嚶嚶啜泣到失聲痛哭,兮若攥著簪子的手心溼潤,惶恐的發現身體的力量正一點一點的流逝,胸腹間開始湧動起了近日熟悉的痛感,不安隨著痛感的明顯而加劇,她想,這一局怕是要輸了。

這樣想了,腦筋飛快的轉動,就算敗了也要保住小白,搜著對墨羽淺薄的認知——他可是一個吃軟的人?若然他吃軟,她低聲下氣的求個饒倒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這年頭還指望著骨氣做事,以為傲然於世很偉大,不知變通為何物,實在是榆木疙瘩才會乾的事。

正躊躇著啟口時,身後竟傳來了一聲輕柔和煦的問話,“將軍大人,不知孽畜又幹下了何種罪過事?”

第一卷 初見 第三十二章 我的烙印

天邊的五彩霞光,身後的奼紫嫣紅,瞬間黯然失色,他的出現——剛剛好。

一切只是剎那,兮若望著玉雪歌,唇角的梨渦剎那絕豔;墨羽望著絕豔的梨渦,裹著冰霜的心剎那砰然,一切似乎已然不同,可在遠處觀望不敢近前的宮奴、侍衛眼中,一切又好像沒什麼改變,十七公主依舊挾著趙才人,駙馬依舊拎著小白。

那一瞬難以捉摸的情緒令墨羽幾不可查的顫了一下,用無根火壓住莫名的躁動,嘴角噙了漫不經心的淺笑,悠然轉身,視線倨傲的對著玉雪歌,道:“本將軍的女人說過想要個貂絨領子的披風,今日偶見此貂,當真十分別致,堪以匹配本將軍的女人,倒是不曾想,此貂竟是玉公子的愛寵。”

玉雪歌臉上的笑看似溫和,卻端不出真心,斷不出實意,一如兮若那種習慣性的展露梨渦,聽了墨羽的話之後,微微上前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