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更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柔聲應道:“開心就好。”
對於墨羽此番刻意表現出的親暱,雪歌只是目光清澈的笑著,臉上再無旁的變化。
墨羽間或窺上一眼,只覺得愈發心浮氣躁了起來,有些坐不住,遂出言相邀雪歌遊園,卻被雪歌搖頭婉拒,藉口倒也簡單,只說十四公主昨夜宿醉,今日醒來若見不到他,怕公主府可是要天翻地覆了。
聽見雪歌給出的藉口,墨羽心情微微緩和了起來,又提了幾句傳聞中鳳仙桐對雪歌的寵愛何其深厚,倒也不強留他。
兮若原本很是不甘心的在墨羽懷中掙扎著,可聽見雪歌提到鳳仙桐,身子一瞬間繃得僵直,看似安分了起來,之後又從墨羽口中聽到鳳仙桐和雪歌之間她所不知的傳聞,身子繃得更緊,或許她還有一些祈盼能在雪歌嘴裡聽見些什麼不同的回答,可雪歌卻笑著應了墨羽的說法,隨後還補了句,“將軍大人既已知曉,倒也不必雪歌多費唇舌。”
從雪歌提到鳳仙桐,兮若再也沒有回頭,雪歌走後,兮若癱軟在墨羽懷中,墨羽冷淡了看了看她,並不多說什麼,直接命人將兮若送回了房間。
對於墨羽來說,這次相見,並沒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自然,對於兮若更是相見不如不見。
雪歌出了將軍府,到了馬車前,不等車伕上前挑簾子,車簾內突然探出一隻瑩白的手,手掌一翻,將車簾子輕推到一邊,可車外的人卻看不見這手的主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雪歌來的時候車裡並沒有人,便是一直守在這裡的車伕也不知道那手的主人是什麼時候鑽進馬車的,因此瞧見這手,竟嚇了一跳,好在公主府中的車伕總也算是有些見識,操起馬鞭就走了過來,被雪歌笑著擋了,順手塞了塊銀子進車伕手中,車伕攥住銀子,倒也不多問什麼,笑眯眯的搬了踏腳,立在一邊看著雪歌進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將軍府,先前亦步亦趨守著雪歌的侍衛自另外一邊騎馬不緊不慢的跟在了馬車後。
車廂裡,那手的主人側耳聽著馬車外的動靜,不多時,冷哼一聲,說道:“鳳仙桐照比她娘可是差遠了,瞧瞧養出的這些人,只半塊銀子就滿足了。”
雪歌輕撫著窩在他懷中的小白,應道:“你的膽子愈發的大了。”
小白蜷曲著身子,圓滾滾的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女子,她身姿優美,穿了身嫩綠的胡服,自朱唇以上被鉑金面罩覆蓋住,看不清樣貌,話語間卻是濃濃的譏諷,見小白看著她,朱唇微微上翹,表示友好。
見這綠衣女子笑了,小白卻沒興趣了,懶洋洋的抻了抻愈發滾圓的身子,用大尾巴覆蓋住毛絨絨的小臉,就那麼睡了。
綠衣女子沒得了好處,撇撇嘴,“小白越來越眼高於頂了,真不知除了公子外,還有誰能入得了它的眼。”
雪歌完美的手指輕撫過小白的背脊,聽了綠衣女子的話,腦海中一閃而過兮若為了小白和墨羽對峙的畫面,臉上綻開一抹幾不可查的淺笑,竟讓對面的綠衣女子呆住了,久久才回過神來,掩著朱唇輕咳了咳,喃喃道:“公子天下第一的盛名,當之無愧。”
雪歌微微側臉,隨意攏著的銀色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散下一縷垂於胸前,被透過車廂上小簾子縫隙溜進來的光一照,竟有些縹緲,即便咫尺的距離,卻好像遠在天邊的疏離,對於綠衣女子的感慨,雪歌只輕輕說了個“哦”字。
聽見雪歌的聲音,綠衣女子察覺自己的失態,忙端正了態度,很是規矩的口味輕問道:“墨將軍他,他有沒有為難公子?”
雪歌收了臉上的笑,捋著小白脊背的手頓了頓,淡淡道:“若不服人,便被人所俘,不過幾天相處罷了,他今日……”住了聲,垂著眉眼復又開始捋著小白的脊背,就在綠衣女子以為雪歌不打算繼續再說的時候,他卻介面道:“令我很失望。”
綠衣女子愕然抬頭,一時找不回思緒,聲音有些走調,不解道:“墨將軍當真為難公子了?”
雪歌輕嘆一聲,“他暫時不會與十四公主正面牴觸,自是不會難為我,不過,若然他忘記自己的本分,我會助他想起。”
綠衣女子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雪歌雖然微垂著頭,可綠衣女子就是覺得她看見了雪歌眼底閃過的厲色——較之墨羽更狠覺的凜冽。
須臾,雪歌抬了頭,臉上又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以致綠衣女子覺得方才瞧見的只是她的胡思亂想,可卻阻止不了身子的顫抖,張口結舌,不知如何應對。
小白在雪歌懷中睡得十分酣暢,雪歌的手停在它小腦袋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