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或許再大一些的老將也沒他的能耐,便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在女人面前服軟,毫不遮掩他的不安,如何叫人狠得下心來待他?
兮若遲疑了片刻,收了擱在他臉上的手,慢慢的回擁上墨羽不知是因高熱還是不安而顫抖的身子,將自己的下巴貼上墨羽的烏髮,輕聲細語道:“不會丟下你的。”
墨羽埋在兮若頸窩處的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容,他竟有些荒謬的覺得這場病來得極是時候。
洞口外,錦槐倚靠著,頭仰起緊貼著後面冰冷堅硬的石板,抬了手遮住雙眼,努力平復著亂成一團的心思。
因隔的遠,加之兮若和墨羽貼得極盡,說話的聲音又很輕,他並不能聽見他們都說了些什麼,不過他看見了他們相處的融洽,看見了墨羽將腿十分親暱的搭在她腿上,而她卻沒有掙扎,還看見了她伸手環住了墨羽的腰身……看得他不忍再看。
明知道有些事情看了就是傷害自己,卻無法阻止那有些迫切的念頭,或許存了份僥倖,以為傷透了便可以死心,可看來看去,非但沒有死心,反而愈加無法遏制心底的渴望。
以前他有些同情墨羽,覺得墨羽雖然活得很是風光,可背過人後,也不過只是雪歌手中一個牽線的傀儡人偶罷了,甚至不可能隨著性子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可如今錦槐卻覺得自己很羨慕墨羽,即便墨羽再沒有自我,然此刻能擁著兮若成眠的卻是墨羽,而不是他紀錦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