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了:他只記住仇恨,不記恩情。
左雲爵房間內。
“你打了她了?”伊美靜看著兒子房間裡亂了一地的玻璃,皺眉道。
“是。”
“你打她做什麼呀,你爸爸對傻子怎樣的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愛屋及烏的,我見了這一個唐念暖我都快氣死了。但是兒子,我們要沉得住氣啊。”
“我知道了。”他拿著照片,躺在了床上。
“那個……她有沒有說你身上那個瘡是什麼屬性?”
“不會死人。”左雲爵眯上了眼睛,臉上呈現痛苦的神色:“媽,你出去吧,我想靜一下。”
伊美靜剛出門,秦天就擋在了面前:“夫人,左先生請三少到樓下一趟。”
左磊再一次要發火,可是看著左雲爵不緊不慢地冷漠樣子,知道他真的不能這樣自己一個人大吵大鬧。他吞嚥了一口氣:“雲爵,二嫂給你看病的結果怎樣了?”
“死不了人。”他站著,雲淡風輕。
“可是,她怎麼哭著跑出來?”
“我不知道。”
“她的臉……”
“我打的。”他直言不諱。
左磊愣怔了一下,唉地嘆了一口氣:“雲爵,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沒有少教育你,送你到國外讀書,現在給你一個最有發展前途的娛樂公司給你管,我總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成才,你都二十六歲了。你哥你這個年齡都結婚了。’
“謝謝你的栽培,爸爸。”他依然冷冷地,淡淡的。
左磊一下頓住,看了伊美靜一眼,又看左雲爵,站起來,做頹然坐下:“算了,你的心裡真有一天真心實意地叫我作爸爸嗎?我確實是真心當你是兒子的。你看你大哥阿榮,他的哪一件大事不是我親自過問的?你才當上了華尚傳媒集團的總裁幾天,就倏地跑到挪威去,你有一點責任感好不好?我在擔心你,懂嗎?”
左磊的苦口婆心,左雲爵就回了一個字:“懂。”
“唉,我怎麼老是覺得跟你說話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呢?罷了!以後有大事,彙報一下,不然你跟念暖是同一個公司,讓她轉告也行。你二哥腦子不好,二嫂可是能做一點事情的。’
“好。”左雲爵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走回了他的房間。關上門,連燈都不亮。
窗也關上了。
客廳裡伊美靜小心地給左磊捏著肩膀,“老左,那個唐念暖告狀了?”
“沒有,是聰兒跑來給我說的。美靜,再怎麼講,人家都是救過我們兒子的。她的爸爸跟我無冤無仇,美靜我們不要太過分了。”
“嗯,她爸爸我倒不是氣,但是紀家的那一對狗。男女,我就真的高興不起來。老左……磊哥!我不要這樣子隨便的就放過他們,磊哥!”美靜發著嗲,搖晃著左磊的肩膀。
左磊輕眯著眼睛,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夜,左必聰可能是因為家庭醫生給他下了藥,很快就睡得死死的。唐念暖臉上的幾個傷痕,剌剌的痛,一直沒有睡好。
但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天已經是黎明。
“念暖,我是大哥,我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
“是我爸爸的訊息嗎?”唐念暖的心一下吊了半空去。
“是的,不要驚動爸爸媽媽,你出門來,我就在外面等你。”他小聲地吩咐:“我是瞞著了爸爸提前把你的父親帶回來了。”
唐念暖正要驚撥出聲了,她用拳頭擋住了自己的嘴巴:“謝謝你,大哥!我這就出來。”
她飛快地穿上了大衣,開啟了門的時候覺得冷風撲面,原來脖子上沒有系圍巾。算了!為了不再拖延一分鐘,生出意外,她必須抓緊時間!跑了幾步,又擔憂起來:哪個左必榮會不會騙她?上一次在希爾頓大酒店他就是騙了自己過去,不然自己也不會給左雲爵吃幹抹淨。
要是這一次……
她跑回房間,在藥箱裡拿出來了一把手術剪,還有幾顆藥丸。然後再一次跑出門去。
夜,靜謐得可怕。沒有星辰與銀月的夜空猶如一潭平靜無波的墨池,深邃濃郁的不斷散發出詭異的氣息。趕到外面時,才發現天空還飄著小雨,而空蕩蕩的大門外,漆黑一片,因為是黎明前的緣故,所以顯得格外冷清寂寥,甚至還十分陰森。
“過來,念暖!”有人在對面晃了一下手機。
唐念暖跑了過去:“大哥,我們到哪裡見爸爸?”
“城外的一個出租屋,從這裡到那邊,需要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