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慢慢地淌,心裡痛得麻木。
她移動著柱子一樣沉重的腿走進浴室,把花灑擰到了最大。冰涼的水在這深秋的時節好像能把她冰凍。可,她的心好像比水更寒冷。
看著鏡子裡,頹然蒼白的自己,他,覺得她是瘋了,瘋的不可理喻;還用身體去換取功名地位……抹去鏡子上的水霧:“唐念暖,唐念暖,有什麼過不去?別這樣啊……爸爸在就好了……還有媽媽……”
她以為自己能像每一次失敗一樣,鼓勵著自己,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再次嚎啕大哭起來。恨!恨自己沒有殺了他!
“鈴………鈴………”家裡的固定電話響起了。
她胡亂地擦擦臉上的水,裹著毛巾,走出浴室。
“念暖,怎麼這樣久才接電話?”是左必榮!
“是你?!”她一下子,淚水又湧出了,喊了一聲,哽咽住。又一個左家的人!左雲爵跟左必榮,誰能讓她信任?不!他們都是魔鬼。
“怎麼了?這幾天我都忙著,馬上從廣西回來了,明天中午就到了,你有什麼事情?不要嚇大哥。”
她冷靜了一下:“沒有什麼,謝謝你的關心。”
左必榮乾笑了一聲:“那就明天見吧,要是有什麼不快樂,就睡一覺吧,睡醒了就是新的開始。”
左必榮,何必這樣?或者,他並非左雲爵說的那樣,再或者,他真的動了一點心?唐念暖自知:這樣的情分,她要不起。
左必聰回來了,唐念暖跟他真的沒有話可說。他倒也乖,玩了一會兒就睡覺了。
躺在沙發上,她又再做夢,夢裡有左雲爵跟她的童年,也有他一次有一次地傷害她。
夢很凌亂,她醒來的時候,背上全是汗,連被子都溼漉漉的。
手機打破了她對夢境的回憶。
“念暖!我們得到了華尚的報道支援!今早的報紙!”
她真不敢相信這是現實,她們這樣兩個,居然在華商傳媒集團旗下的紙媒,全城熱賣的報紙上獲得了娛樂版的頭條!
這是“唱響華尚,我最閃亮!”的歌唱大賽中的宣傳嚼頭。
不過,她們倆的照片佔據的位置可算得是太搶眼。這時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吧?
天既然掉下了餡餅,就應該好好吃。
從這一天起,念暖拼了力氣,竟然在60選30的比賽裡拿了一個前十名,晉級!杜玲跟她都直接晉級!
緊接下來就是半決賽。
練歌、借演出服、學習比賽規則、找到了音樂學院的導師……緊接著是封閉式訓練。
杜玲一直跟她並肩戰鬥,醫院裡也為她們組成了一支拉拉隊,每逢開賽就搖旗吶喊。這樣緊張的日子,她好像已經忘記了那一次的傷害,雖然晚上也會做噩夢,但是醒來了又是唱又是跳的,沒有比忙碌更能療傷了。
回到左家,她會看見他,但是每一次都是客套;也會看到左必榮,同樣的淡涼。她覺得:這樣就好。又怕這是風雨前的沉靜。
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