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回電臺錄音棚錄音，是嗎？”

“是的。”杜玲整理了一下包包，和大衣，拿出了鏡子補妝。

“我說，杜小姐你應該為自己留一條後路的。”突然，費鎮龍在前邊冷慢地嗤聲說。

杜玲拿著粉餅的手哆嗦了一下：“費先生？”

“你交給楚洋的那一張卡，是從哪裡來的，你說除了你自己，還有別人看到嗎？你用唐小姐的電話發出的資訊，當時你很聰明地戴了手套，可是你知道你丟棄的手套也可能被人撿去嗎？還有……”

“費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杜玲臉色突然青白，再濃厚的妝容都遮擋不住她的驚懼。

“哦，不明白？”費鎮龍喃喃了一句：“沒關係，你多做一些類似的事情，我會讓你很明白的。”

“哼！你敢！”杜玲慌忙之中，只吐出了這兩個字！

“哈哈哈……”費鎮龍哈哈大笑，輕踩車子的油門，車猛然串了出去！杜玲一個慌神，頭生生地撞在了門板上，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了。

車速不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了手環。

“敢”費鎮龍真的好像笑，別說她跳樑小醜杜玲，就是他們“主母”地位的蒂娜也不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她真的以為自己只是爵少手下嗎？

手下也是爵少的手下，不是她的！

唐念暖在總裁辦的工作不過是後勤。買點東西，定一下機票什麼的，至於跟財務部的合作，那是衣慧的事情。

總裁辦。

唐念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裡的不安一直沒有減少。她這一輩子還真的沒有做過此等事情。

薇安下班了，衣慧下班了，楚洋也跟著左雲爵離開了辦公室。唐念暖知道，今天他約的不是杜玲，而是歐洲過來的一個足壇明星。陪伴的自然不是總裁辦的人。

連搞清潔的阿姨也離開了，69樓終於安靜。

她拿起包包，不安的心臟砰砰地跳著。69樓到財務的65樓，她先是選擇了走樓梯。因為她覺得樓梯不會引起注意，後來一想：傻瓜！到處都有電子眼！做壞事……不！像當臥底那樣自然而然就好了，越是鬼祟越是露出破綻來。

她不是要怕左磊，而是實在擔心爸爸媽媽那邊，還有左磊說的：華尚近期的執行狀況越來越糟糕了。她有一點擔心左雲爵。

她來到65樓，原來這裡還有幾個人在加班。畢竟是年末了，財務部正忙著呢。

見到她，有到過69樓辦事的人都朝她微微點頭，唐念暖也回敬一個微笑。到了小歐的格子前，她故意地彎腰弄了一下鞋帶，這是很多潛伏電視劇裡都在這樣安排的，不是嗎？

抬頭間，小歐果然對著她微笑：“唐小姐，我收到了你的電話，本來我想馬上拿資料過去的，可是印表機出了一點問題，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下來了，真不好意思。”

印表機出問題？唐念暖一怔。

“沒事，我已經通知技術部了。”小歐推出來了一張凳子：“麻煩您等一下，坐吧。”

她坐下，不一會兒真的有穿著工裝的人來到，弄了一陣，就說：“歐小姐，可以了。”

小尤拉了唐念暖站起來：“我們看看。”

印表機在另外的一個格子間裡，小歐見四下無人，就將一疊東西塞進了她的手裡，她連忙把那一疊的紙轉進包包。印表機微微地響動，列印出來的是這一個月總裁辦上邊的後勤花費。

唐念暖拿著這兩張的詳細報表，走出了財務部。

她的電話在離開華尚集團五分鐘之後響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拿起電話，接聽。

“唐小姐，我是左先生的秘書，你已經拿到了東西了，是嗎？”

很不標準的陵城口音，唐念暖居然聽來有點熟悉，真是忐忑得有點糊塗了。她咬咬牙：“是的。”

“請到畫館對面的咖啡館一下吧，我在這兒等你。”

唐念暖突然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她時時刻刻被人監視著嗎？真討厭這樣的感受。

她身邊正是有一個畫館，她往畫館額對面街望過去，是的，有一間咖啡館，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地方，一個褐色的牌子橫了出來，並不惹人矚目。由於外面是茶色玻璃，裡面的人能偶清楚地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

唐念暖覺得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她。她用力地抓了一下拳：“我知道了。”馬上收了手機。看看四周，兩百米以外有一座天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