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站起來,也沒有跟她相握的意思。
才過不了半夜,左家大宅果然就鬧哄哄起來了。念暖心想:這個當然的!左雲爵的公司可能被左必榮怎樣了。這一件事,左磊知道了,大發脾氣真的奇怪了。她是不是可以“漁翁得利”?她天真的批評自己:太過陰險。
八嬸狠狠地敲念暖的房門,念暖穿著厚實的棉衣開門,打著哈欠:“八嬸,你也不看看是什麼時間,你敲什麼門啊?”
“二少奶奶,不是我多事,老爺叫大家到客廳了集合。”
天也真的冷,她穿好了襪子,八嬸已經在門口開始罵了。她想:左雲爵跟左必榮會不會打起來?
她跟著八嬸腳步匆匆來到了客廳,左雲爵已經在了。可奇怪的是左必榮也在,兩人都是好好的。唐念暖看了大家一眼,輕聲叫了聲:“爸爸媽媽。”然後在艾燕兒身邊坐下。
“你們都到了。”左磊揹著手,站了起來。
“哼!”左必榮冷哼一聲,目光凌厲地看向左雲爵,左雲爵莫名其妙地回敬他一眼,睡眼朦朧。
“雲爵,你可知道我們左家做什麼生意發家?”左磊問。
“金融。”左雲爵又來了一個呵欠,康嬸給他遞上一杯咖啡,他擺手。而左必榮接了去,大口喝了。
“雖說是金融,那是在外面打得旗號而已,要說真的發家致富第一桶金是槍械,不過做過兩年我就不做了。當時,阿榮的母親還在。”左磊微微有些悲傷,可很快臉上的獰色重了:“槍械之後,我做過地下藥廠、可,現在真正令我們左家能立在陵城、乃至整個中國的經濟上舉足輕重的,是……地下銀行。”
唐念暖怔愣一下,又低下頭。
“做這些,風險很大。不過我們上邊是有人的,可惜!今天——那一個人竟然被雙開了!”左磊說話聲音很輕,但語氣凝重。
念暖心裡哆嗦一下,莫非是容鐸?
“是容鐸,”左磊坐下,狠狠敲了一下桌面,“雖然說現在的形勢下,隨隨便便一個省級的官員落馬也是平常事,但容鐸……雲爵你見過他。”
誰也沒有料到左磊話鋒一轉,竟然狠戾地盯著左雲爵,唐念暖隨著他一驚一乍的話語,臉上也是表情變化著。恰好,落在了左磊的眼裡合了邏輯。
“我是見過他。”左雲爵一貫的冷慢著,“就在一個月左右,我約了他談一些事情,帶了二嫂去,剛好我有有急事跑開了……他的那個手下龐隊長居然對二嫂動手動腳,後來我知道了,也就把他給……”他做了一個動作,連左磊都重重地皺了一下眉,沉聲問道:“真是你?”
左雲爵自然沒有那麼蠢去回答這樣的問題:“但是我跟容鐸之間真的沒有更深的交往。”
“他是阿榮、阿聰的大舅。他的手下本來今天拼死護他,沒想到不知被什麼人砍了。”
“砍了?”
“都砍掉了手臂。”左磊濃重的眉蹙著。
這時,廳子安靜得很。
念暖直到這時,才明白了左雲爵在花園裡跟她說的是真事!
念暖小心地抬眉去看左磊,左磊點了一下頭:“關於容鐸,後來我也告訴過念暖,就是怕有朝一日撞上了,也怕不知道,念暖畢竟是聰兒的老婆。”
“爸,別扯遠了。大舅出事,我們呢?”左必榮黯淡了表情:“我們的生意大半是大舅照應著的,雲爵你有什麼意見?”
“那,我可不知道。”左雲爵淡淡地笑,好像他是局外人,只是一個看客。
“爸爸,我們的什麼生意是阿聰大舅照看的,很嚴重麼?”念暖擔憂的問,沒想到左雲爵說的“砍了他的手”,竟然是有著雙重意思的。
還沒有跟左必榮真正聯合,他已經把左必榮的臂膀砍斷。她一身冷汗啊。
左必榮的臉上些許慘白:“念暖,馬無夜草不肥。我們的生意最主要的來源是……地下錢莊。”
“還是地下錢莊啊?這些不是很危險,不受法律保護的麼?”
“所以,我們在這商量應對的方法啊,要是大舅的事情牽扯出其他的事情,可就麻煩了。”
“能不能……”左雲爵嘆了一口氣:“我在國外認識的人還有一些,但是人家但凡知道中國最近的國情,反。貪什麼的,他們都很精明,一點都不接觸。問題不是簡單,爸爸。”
“你倒是說說,你在國外認識了些什麼人。”左必榮看向他。
左磊哼了一聲:“還說國外認識些人,雲爵!你不提著一個還好,你提了出來,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