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我做飯,你洗碗,我們就像是最尋常的夫妻,過著最尋常的幸福日子。”
他的音調柔柔的,一直揉進了她的心裡,與景柏然結婚時的惶惶然已經在甜蜜中漸漸消失,她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她說:“我也喜歡,嫁給你之前,我想了許多,對婚後的日子充滿了不安與忐忑,可是現在,你讓我打消了顧慮,我一點也不後悔嫁給了你。”
景柏然沒想到她會對他推心置腹,他扳過她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欣慰道:“有進步,懂得與我分享你心中的不安了,老婆,以後你的不安,你的難過,你的顧慮,全都要告訴我,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擔心什麼,好嗎?”
莫相離點點頭,看來婚姻真的是一門學問,他們現在才剛剛入學,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學習,“好,你也是,你的疲憊,你的辛苦也要讓我知道,讓我與你一起分享。”
景柏然應著她,手卻越來越不規矩了,他摸了摸她鼓鼓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嗯,已經餵飽你了。”
莫相離被他的手摸得腹部一陣發癢,她笑著躲開,“景柏然,別鬧,我怕癢,等會兒把碗摔了可別怪我。”
景柏然聽她的稱呼,眉頭死死地皺緊,他將她扳過來,也不顧她滿手的泡泡,板著臉道:“以後不許再連名帶姓的叫我,要不叫我親愛的,要不叫我老公。”
莫相離瞧他板著臉,嬉笑道:“好肉麻,我叫不出口。”
“多叫幾次就順了,來,跟著我叫,老公。”景柏然的唇形誇張,逗得莫相離咯咯笑個不停。
景柏然卻不讓她敷衍過去,執意要讓她跟著他叫,莫相離扭不過他,只好跟著叫:“老公。”
“很好,來,跟著我再叫一次,老公,我愛你。”景柏然喜歡聽她叫他老公,只有那個時候,他心底隱約的那點不安才會消失。
“老公,我……,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莫相離從來不知道景柏然也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她笑倒在他懷裡,也不管手上的泡泡會不會弄髒彼此的衣服。
她的笑聲就像銀鈴般清脆悅耳,聽著她的笑聲,景柏然突然不再介意她喊不喊他老公了,他傾身抱住她,感性道:“老婆,老婆,老婆……”我願意拿世間的一切去換你的笑容,可是當惡耗傳來,你的笑容還會不會像此刻這樣純粹?
…… …… ……
剛才的玩鬧,把兩人的衣服都弄髒了,景柏然放開她,轉身上樓去換衣服了,莫相離看著他蕭瑟的背影,心中一陣不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落寞了去?
洗完碗,莫相離上樓,在主臥室找了一圈沒有找到景柏然,她又去了書房。
往常他吃完飯陪她說會兒話就會去書房繼續辦公,其實他很辛苦。
在外人眼中,他擁有一切,可是誰又知道人後他的辛苦,艾瑞克那樣的跨國企業,有許多事都需要他抉擇,他的辛苦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每晚她都睡上一覺了,他才會疲憊地回到主臥,他怕吵醒她,會刻意放輕腳步,可是即使他的腳步聲再輕,只要房門開啟,她就會醒來。
他也從不在主臥沐浴,怕水聲吵到她,對他的體貼舉動,她常常覺得既幸福又心酸,他該有多愛她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等他睡熟後,她就會睜開眼睛仔細地看他,不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疲憊,這個男人,明明很累,他卻從不將疲憊露出來,她很心疼,心疼得心都糾在一起。
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地倚在他懷裡,陪著他沉睡。
短短十日,她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心,每天早上,她會捨不得與他分離,等他走後,她會覺得一天的日子都很漫長,然後每到要下班時,她會細數時間,想著還有多久能見到他。
見到他了,她的心又會很彆扭,不願意輕易露出感情。
她順著長廊一路向前走,在到書房門前,門虛掩著,明亮的燈光從裡面透了出來,耳畔傳來他憤怒地聲音,“不要找藉口敷衍我,總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阻止他報仇。”
與景柏然相識這麼久,他雖冷漠,卻從未見過他發脾氣,對她來說,他的修養已是絕佳的。
她推開門,與此同時,景柏然將手機狠狠地砸在地上,手機的碎片頓時飛濺,莫相離一驚,連忙衝過去,卻只來得及瞧見景柏然臉上那猶如困獸之鬥的絕望。
“老公,怎麼了?”這一刻,她顧不上羞赧,老公二字順口就喊了出來。
景柏然看見她,神色一震,他緊張地問:“你在外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