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好好養好身體,這樣才有力氣離開。
“今天的飯菜很喜歡?”顧非墨似乎沒什麼胃口,倒是看蘇可可吃得津津有味,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口問道。
蘇可可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繼續低頭吃著飯,只當顧非墨是空氣。
顧非墨不能接受現在的蘇可可。
她的面無表情,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她的任何一點漣漪似的。他寧願她大哭,跟他吵,跟他鬧,也不要現在這樣,一副任何事都沉默淡然的樣子。
“聽說千羽的病情又加重了。”顧非墨總有說出讓蘇可可錐心的話。
他的語氣,淡淡地,平靜地像是在訴說一件無可痛癢的事情。
事關千羽的安危,蘇可可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直視著顧非墨:語氣隱含怒氣:“顧非墨,你在日本答應過我的,回國見到我哥哥,就要做骨髓移植手術!”
“怎麼……說到千羽,就生氣了?”顧非墨蹙起了眉,眼眸表面的平靜,卻已經昭示著暴風雨的來臨,“怎麼辦呢?我最近突然不想做骨髓移植手術了。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同顧氏作對的人,犧牲自己的健康呢?”
“你……顧非墨!你不守信用!”蘇可可霍地站起生來,生氣地用手指著顧非墨的鼻子,“我們當初明明說好的!你不能這樣!”
“信用?呵呵……好笑!”顧非墨大聲笑出來,“我為什麼要跟你講信用?”
“你……我要去醫院,我要去看我哥哥!”蘇可可轉身要走,顧非墨卻快她一步,拉住她的時手,倨傲地仰著頭:“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離開這裡半步!”
憑什麼他可以自由地去看他的洛穎,她就不能去醫院看望她的哥哥?不公平!他怎麼能那樣自私?
“顧非墨,你這是非法囚禁,我可以告你!”蘇可可掙扎著嚷嚷道。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兩個人竟然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呵呵……想要告我?儘管去試試。“對於蘇可可的這個想法,顧非墨似乎非常地嘲弄。
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想好了,回來兩人好好談一談的,怎麼就……又吵起來了?!
蘇可可瞪著顧非墨,目光彷彿要在他胸口,燒出個洞來。然後趁他一個不注意,猛地向下用力抽手,掙開她的手,朝敞開的大門跑去。
顧非墨哪裡會料到,蘇可可居然還留有這樣一手,見她跑了,急忙追了上去。
在臥室的時候,蘇可可是穿著棉拖著。可是由於跑得急,一直棉拖掉在了客廳。叫上穿著一隻拖鞋,反而跑得不快,於是她就索性將另外一直棉拖也扔了,光著腳在別墅門前那凹凸的石子路上跑著。
蘇可可實在受不了光腳踩在石子路上的痛苦,於是索性望十字路旁的馬尼拉大草坪上跑起來。
可是,一張薄紙都能鋒利地割破手,更何況是草坪,裡面還會有些細碎的枝丫。
蘇可可幾個不小心,腳底已經被草的葉邊和小枝丫弄得鮮血淋漓。
“千潯,你給我站住!”顧非墨顯然看見了蘇可可跑步一拐一拐的姿勢,知道她腳受了傷,立刻大聲嚷著止住她。
可是,此時的蘇可可,哪裡能將顧非墨的話聽進去。她只想逃,逃離他,逃離這裡的一切。
她額上疼得沁出了冷汗。眼看顧非墨就要從什麼追上來,她一咬牙,也不管那腳了,整個人豁出去地跑起來。
“啊——”蘇可可忽然腳底一個不穩,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顧非墨的別墅是在半山腰的,為了風景採光好,當初景觀設計小組的人,特地將別墅周邊的山坡,全部種上了馬尼拉草。雖然風景的效果是起到了,入目全都是綠色。可是就是為了保持這人工的自然美,山脈周邊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蘇可可倒下去之後,整個人便順著小山坡的高低差,往小山處滾落下去。
幸好這個山坡很低,可是蘇可可現在的身體素質,從山頂滾下去,肯定又得躺幾天。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顧非墨整個人躍起,往蘇苦苦滾落的山谷處跳去,然後在跌落的時候,順勢抱住蘇可可,將她整個人護在懷裡。兩個人就這樣一圈又一圈地滾到了小山谷裡。
雖然小,可是山坡畢竟是山坡。上面雖然都種上了草,可是草下面石子什麼的,都還是有的。這一路滾下來,蘇可可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扭傷了腳,在滾下時,受了一點輕傷。顧非墨卻是傷得不輕。他雖然抱著蘇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