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家族會議上。
不過他們還是乖乖地噤聲了,因為繼承人的私生活,他們的確沒有權利干涉。而且,在她的帶領下,OWA家族日益繁榮,儘管她只做決策上的指揮,可她卓越的領導才能和天才的經濟頭腦絕對令人五體投地,無哦一一切事情理直氣壯地進行下去,無懈可擊。
直到現在,她仍會懷念14歲到26歲這12年的時光。
當她的心不再沉寂,她的目光不再明亮,她的一切不再簡單的時候,她竟然一直記得14的那一天的早上,看見藍衣少年的怦然心動。
面對這樣一位“哥哥”,要說她沒有小心思,那還真是矯情。
她帶著失去母親的痛苦、迷惘融入了他的心房,悄無聲息、無跡可尋。
此時此刻,她感謝自己記得那麼多心動的時刻,美妙的境地,溫暖的際遇。
和他在一起的12年,讓她永生難忘,那樣刻骨銘心、驚天動地,那樣海枯石爛、纏綿悱惻。
年少的心動,她一直不曾遺忘,現在她已不再年輕,可她的心早已停留在那段時間、那個人、那個笑容,久久褪不去、抹不掉、老不了。
而且永永遠遠,復生在她的生命裡。
“阿霧,我能不能問問你和玉自簫怎麼分的手?看的出來,他也還愛著你。”暮遠之見她面色稍稍緩和,小心地問。
“他和另一個女人□剛好被我看到了,然後他說要分手,他發現他愛的是別人。”喬昔霧見暮遠之粗了蹙眉,表示不相信,“我當然不相信,可他用這種方式來逼我分手是在侮辱我,既然他執意要和我分手,我也不會死乞百賴地纏著他,這當中無論有什麼苦衷,我都不想知道。”
暮遠之搖搖頭:“你還真是夠絕情的。都說女人狠起心來比誰都厲害,真是領教了。”
“我這不是狠心,只是給我自己一個臺階下罷了。”
喬昔霧的眼裡分明有淚。
弟弟和哥哥
暮遠之送她回家,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她現在住的地方是這個城市最豪華的海邊別墅區,是臣司傅送給她的,後來她才明白臣司傅之所以選在這裡,不是因為這裡環境好,而是因為這裡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停在前面海灘就可以了。”喬昔霧感受到鹹鹹的海風,倏地想要去踏踏浪。
“不管怎麼說,MR。M還是希望這個夏天能見到你。”暮遠之聳聳肩,溫和地笑。
“我知道了。”喬昔霧回憶禮尚往來的笑:“謝謝你的晚餐,當然還有WELCOME TO OWA。”
送走暮遠之,喬昔霧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掉下來,她的心好難過,他們這樣就算陌路了麼?她不是聖人,面對這樣的場景怎麼會不難過。
她脫掉高跟鞋,挽起褲腳,狠狠地拍打水面,濺起渾濁的浪花,她哭得很不淑女,有抖動的肩膀和紅腫的眼睛。
她想起14歲那年為了報復她的父親結果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在醫院裡,她只隱忍著不哭出來,玉自簫就真的第一次擁抱了她,像一個真正的哥哥,讓她哭得那樣放心,那一刻她想不到如何為母親報仇,想不到教官告誡的武士道精神,想不到財團帶給她的壓力,真真正正地只是以一個14歲女孩的身份哭了。
而現在,她再也找不到溫暖的懷抱,聽不到毫無功利的話。
她,一無所有了。
“你還真是有閒情逸致啊,哭了這麼長時間?”喬昔霧聽到諷刺的話,還沒看清來人,卻先看到一方藍色的帕子,這年頭,已經很少有人用手帕了,可喬昔霧知道這是他的習慣。
臣大少爺蹩腳又難過的壞習慣。
她很不好心地搶過手帕擦擦臉頰上的淚水,那手帕的質感極好,像新生嬰兒的面板,不用問,又是在哪淘的奢侈品。
“單家的珠寶行開業,怎麼沒去當嘉賓?”有點悶悶地聲音,卻很快止住了哭聲。
“老爺子代我去了,說要見見親家母、親家公。”臣司傅抬頭望了望天,海天相接的蔚藍,卻沒有一方他的空間。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喬昔霧蹙眉看他,即使保養得再好,也不年輕了,似乎過不了多長時間,就到而立之年了。
“大概不到一年吧,我不確定,不過無所謂了,你呢?沒有打算嗎?”臣司傅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驚心動魄的雲淡風輕。
“我更無所謂了,或許玩累了,我就回家陪我外公。”
臣司傅揚起不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