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語句一時間灌入耳朵裡竟分不出好壞來,米婭不相信程池肯輕易放棄,他既然這麼說,她且往下看。
“謝謝您的開明。”她勾著嘴角,起身走了出去。
打了一金大哥的電話,始終關機,米婭又開啟電腦,還是沒有金大哥發來的郵件,頹然的放下手機,心神不寧的進浴室洗澡,洗到一半聽到外面好象響著手機鈴聲,沖掉身上的泡沫裹了一條浴巾忙走出去,秦桑巖打來的電話瀘。
不想理,她把手機塞到枕頭下,又進了浴室。
洗完出來手機還在響,她心裡的火躥上來,拿起手機口氣就不善:“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非要我罵人是不是?”
“……”電話裡的人先沒說話,然後才開口:“姐,是我,誰惹你了?喵”
是程珞。米婭深吸了口氣,僵著聲說:“你說還有誰。”
“秦桑巖?”程珞一猜一個準,“你不是已經有了他的把柄嗎?怎麼還氣成這樣?我特意留意過電視和報紙,沒一家報導他的桃色新聞,怎麼回事?是不是又節外生枝了?”
“嗯。”米婭不知從哪裡說起好,想了想,“剛剛程池跟我攤牌了,他羅列了種種姓秦的好處,還說什麼他是最適合我的人,我表達了我的意思,他又改了口說不勉強我。你怎麼看?”
程珞沉吟了半晌,“不尋常,我太瞭解程池了,他要做的事從來沒有辦不成過,怎麼可能因為你的一兩句話就改口呢,你最好小心些為好。”
“我說了不嫁,他能把我怎麼樣?打昏了我,還是迷昏了我?”她就不信了程池一個大企業的老闆還能玩地痞流氓那一套?
“怎麼說你是她女兒,做這些事以後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樑子就結大了,撕破臉的事程池不會做。不過我想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明的不行,他可能來暗的,不從你下手,也要從你身邊人下手。”
這一句倒提醒了她,米婭自認為沒有軟肋,如果真要算的話,養父母是她最大的軟肋。想到這兒,她中斷了和程珞的對話,給養父打去電話。
電話沒人接聽,她又往家裡打電話,依然沒人接,心急如焚,她給袁阿姨打去電話,停機了。
難道真的被程珞說中了?
她不信。
換上衣服,溼發也不吹了,套上外套拿上包急急忙忙出了程宅,攔計程車往新區趕。
到店裡將近十二點,周圍店鋪正在陸續關門,她奔到自家店門口,門已經上鎖,趕緊問左右鄰居,他們說米利夫妻今結業結的早,晚上九點多就關門回家了。
怎麼會九點多就關門,那麼早,她往家裡趕,敲門沒人應,從包裡翻出鑰匙開門,家裡沒人,臥室也沒有。會不會是養父或是養母哪一個生病了,不舒服,提早關門去醫院了,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
這附近有兩家醫院,她逐一跑了個遍,沒有收穫,又去了袁紅家,“袁阿姨,我找我爸媽,他們不見了,我打他們手機關機,打您的停機,我以為你們一起出事了。”
袁紅剛從睡夢中起來開門,這時愣了愣,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說,“我這兩太忙了,手機停機沒來得及去充錢,你爸媽不在我這兒,這個點了他們不是關了店回家了嗎?怎麼會不在呢?”
“我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們可能去了哪兒?”
袁紅也面露焦急:“我不知道啊,這兩我去杭州進貨了,今剛回來,一整都在店裡忙著整理貨呢,哪有時間找你爸媽聊,這大晚上的他們兩個大活人能跑哪兒去?你回家再等等,說不定他們過會就回家了呢。”
只好如此,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家,米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對了,還是報警吧,再一想失蹤沒滿24小時,就算去報案警察也不會受理。
無助的坐在家中,她彷彿感到恐懼的手正在狠狠的揪著心臟,萬一真的是程池乾的怎麼辦?她無憑無據,警方是不會相信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再等等,過了24小時不見他們只能報案,警方會幫著找人的。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冬季的夜格外寒冷,她抱著臂窩在椅子裡靜靜等著,不知不覺等到犯困睡著,依稀聽到樓道里有腳步聲,她打了個激靈,站了起來手腳麻痺差點摔跤,跌跌撞撞去開門,那腳步聲直奔樓上,沒在家門口停留。
不是。
她失落的走回去,看看牆壁上的掛鐘,早晨五點了,外面依然是黑夜,養父母一夜未歸,不祥的預感漸漸強烈。
早上六點多,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