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令人羨慕,這麼好的男人程小姐可得珍惜,別錯過了。”
胡素話中嘲諷的意味太明顯了,聽來是介意於昨天她和秦桑巖的事了,米婭不露聲色一笑:“謝謝胡小姐提醒,璟譽和我已經定下了婚約,明年的這個時候請胡小姐喝喜酒。”
胡素已經不止一次從米婭嘴裡聽到和薛璟譽的婚事,早就不信了,不陰不陽的挑唇一笑,沒再說什麼。
胡素信不信,米婭已經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合同什麼時候籤,早餐快結束時,她邀請胡素一起吃晚餐,胡素倒沒拒絕,欣然答應了。
米婭心裡已經打算好了,假若胡素再找藉口拖著,她就暗中向媒體放訊息,藉著媒體的力量向十豔施壓,胡素就不得不籤。
當然這是逼不得已才出的棋,她不想逼胡素太狠,商場上最好不要凡事做絕,給對方一點餘地,就是他日給自己留後路,這一點她很清楚。
中午十點多,終於回到酒店,米婭攤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薛璟譽親親她的臉頰道:“渴不渴?想喝什麼?”
“幫我叫鮮榨西瓜汁。”米婭有氣無力的舉起手。
第三百二十八章 解開死扣
電話裡,白綿綿比米婭還急,切斷電話時發出短促的忙音。
束手無策,米婭只能等訊息,白家或是薛家想必驚動了,以這兩家的勢力插手是輕而易舉的事,璟譽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她失措的抱住自己蜷在沙發裡,客廳的窗戶是開啟的,她抬頭,視線的角度正好看見外面的天空,大海上的天空蔚藍無比,像一匹藍緞的布綢,純潔的不可思議。
薛璟譽被抓走她為什麼這麼緊張?以她對他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去殺人的,既沒做,又怕什麼呢?
她就這樣看著外面的天空,身體顫抖的蜷著,四面八方好像都是冰冷的海水,她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好象他走了,身上保暖的棉被跟著被人抽走了,她只剩下顫抖和無助辶。
和秦桑巖離婚後,她冰冷的身體快速披上了薛璟譽這件外衣,她靠著他取暖,她不給自己後路,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想一直披著,從沒有想過會有拿走的一天。警察的出現好象在暗示她,她又是一個人了……
……
外面響起敲門聲,然後是叮咚叮咚的門鈴聲,最後是推門的聲音,很可怕的聲音,像暴風雨夜魔鬼敲門的聲音,她不想讓人看到這樣的自己,跳下沙發躲起來澌。
這時,門被推開了,有人進來,當那個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立在面前的時候,她本能的往後縮了縮:“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出去!”
秦桑巖微微抿起唇,只覺得唇上沒了血色,她怎麼成了這樣,彷彿受驚過度的小動物往牆角里躲,眼中惶恐不安,不再是他平日裡看到的那個孤傲,牙尖嘴利的女強人。
“別怕……”他眉眼溫柔又俊朗,如同拯救她的天使,白皙的右手骨節分明,伸出時有著張力和驚人的力量,使人不害怕,有種安全感。
“到我這兒來,別怕,沒人能傷害你。”他蹲下來,用柔到不能再柔的聲音慢慢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已經碰到了她的手,她下一刻陡然拉住低下頭就是一口。
她這一口咬的極深,尖利的牙齒深陷入肉裡時他眉頭擰著,沒有鬆開,她若是發洩出來,好過藏在心底,他調查過他們離婚不久她就和薛璟譽好上了,這不像一個離婚女人該有的正常行為,再怎麼沒有感情的婚姻,傷害是在所難免的,總有一段時間的療養期,她那麼快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只有一種解釋,她被傷的太深,那傷口太疼,慘不忍睹,她急於找藥療傷。
薛璟譽是她的藥,表面上治好了她,不過也只是表面,就好象他童年養父母感情不和,母親落淚的時候他要麼安靜的陪著,要麼一個人到旁邊玩,只要一到晚上,他一個人在被窩裡的時候,通常就是他流淚的時候。這麼多年過去了,所有人只會羨慕他有個當官的父親,卻沒人看見他心裡的傷痕一直在反覆復發,血流不止。
她和他何其相似,越是表面上沒事人一樣,越是難以掩蓋心中的傷。
米婭咬夠了,咬的牙痛了,眼淚決堤般崩潰,終於鬆開,已經不罵了,只有嗚咽,仿若一隻被人遺棄的小貓。
他把她抱起來,緊緊的抱著,往樓上臥室走。
……
米婭不知自己是怎麼睡著了,等她再醒來身上鋪著陽光,已經是次日了。
臥室裡安安靜靜,像什麼事也沒發生,她感覺臉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