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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中翹楚。

月月是將“未雨綢繆”和“有備無患”理解得最深刻的人

月月的父母工人出身,剛過小康,卻不忘“節約”乃中華美德,打小灌輸給兒女要飲水思源飽漢不忘餓時飢、飲水不忘挖井人的革命思想。月月節約出了精,憂患意識忒重,存留心忒重。存錢,存糧食,水果先吃爛的,好的放爛了再吃。

此刻她又研究出一種儲存體力的登山辦法,先咬牙快跑一段,跑到前邊去,擺了一臉悠哉相,坐下,等大家趕到後,已經休息穩妥,再輕輕鬆鬆又跑向前……如此反覆。

吭哧吭哧跑了兩趟,月月癱在地上腿都抬不起來,由緯背了走。

吵吵嚷嚷晃晃悠悠,磕磕碰碰哼哼唧唧,總算在下午六點時分到了半山腰上的小平壩。大家習慣了彎腰駝背的攀爬,到了平地直立行走時反而不適。茹茹和婷婷一沾平地就賴在地上一動不動,再不肯起身。

鄒將君說要趕在太陽落山前搭好棚,升起篝火。自個兒卻是不動,抱拳站一邊,指揮其餘三個雄性苦力,搭起四個帳篷。

五月初的山間,乍暖還寒,很難將息。魏一出了汗,停下來涼風一吹,竟有些受涼,呼哧呼哧的吸著鼻子。鄒將君又在三個男人瞠目結舌下,一派自然的拿出紙巾,親手幫魏一擦拭鼻涕。安陽嘹亮而曖昧的吹了聲口哨,吹得魏一害臊不已。

大家平日裡鮮少接觸鍋碗瓢盆,這時也是新鮮,一個個磨拳擦掌,磨刀霍霍向火腿。魏一也分到一份清閒差事,撿柴火。小身板靈動活潑,吭哧吭哧來來回回跑得很歡。不一小心被帶刺的枯枝藤蔓扎破了手指,正盯著那顆珍珠般大小的血珠發愣時,鄒將君從天而降,捉了她的嫩手當大家的面,放嘴裡一陣吮吸。魏一大窘,嗔怪道:“你又做什麼!”卻是小女兒嬌態畢露。

鄒將君剛開始並無他念,此時見魏一雙腮酡紅,垂首斂目,一雙清眸水光瀲灩,心中一蕩,神態自若的說了句:“可能有毒!”又附身向那根晶瑩小巧的手指吸去,滑膩的舌頭卻帶了些勾勒舔舐之類不純潔的舉動。魏一惱得面紅耳赤,卻是掙不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瞪他。鄒將君抬首攜笑,眉眼風流的回看了她一眼,一不留神,魏一竟被那蕩得越發深邃的笑紋觸得恍惚好一片刻,看他的眼神情不自禁也就從善如流起來。

緯在一邊冷眼旁觀,瞅著一到平地就跟姐妹耳鬢廝磨不再搭理自己的月月,心裡很不平衡。此時挖空心思籌計一番,依葫蘆畫瓢,就近抓起身邊一根粗壯的尖刺,在食指指腹上長長劃了一道。

卻不想,要自殘給旁人看,乃是一項精細活,需得拿捏好一個分寸,淺一寸嫌嬌氣,深一寸嫌血腥。咱緯少果然是純爺們,毛毛躁躁粗枝大葉,忒不知輕重,很是掌握不好力道。那狠狠一劃之後,頓時血流如注。緯望著血流不止的食指,心滿意足,將手指鋪展到月月眼前,作愁眉苦臉狀:“哎呀,不小心劃傷了,怎麼辦?”然後想到月月溫柔的小口,心下一陣亂激盪。

月月本就是一驚一乍之人,此時見心上人受創,大為震驚,顫了喉嚨尖叫一聲,便是一跳而起。

月月花容失色的強烈反應讓緯很是滿意,邪惡的手往她面前又探了探。

只見月月如無頭蒼蠅,打著轉四處找打火機和紙。打火機是有了,紙張在這深山老林卻是罕物。最後順藤摸瓜從垃圾袋裡摸出那張魏一擦了鼻涕的紙巾。緯目瞪口呆的看著月月將那紙巾點燃,又將還沒來得及湮滅的飛灰盡數抹在自己受傷的食指上,最後往那黑糊糊一團的傷口拍了拍,得意洋洋:“我家祖傳的秘訣!怎麼樣!立馬就止血了吧!”

緯的小心臟默默抖了一抖,面上只得拍手稱絕。鄒將君走過來,撫了下頜,若有所思:“唔……原來小白痴的鼻涕還有止血的功效!”

緯頓時淚流滿面。

鄒將君準備的登山裝備確實周到,食物也充足。他變戲法似的從一個個揹包裡拿出各色事物。有香腸,火腿,青蔬,果汁,豬牛肉,最後還有一瓶五糧液。肉是生的,魏一疑惑:“生肉怎麼吃啊?”鄒不答,只舉止優雅的從另一個登山包裡緩緩取出幾斤鋼碳,油鹽醬醋,還有一個大烤架。幾個女生目瞪口呆,望著這些少說三、四十斤的東西,問道:“剛才這個包誰背的?”

鄒將君從容不迫的指了指華容。

華容又一陣呼呼哀哉,幾欲絕倒。

柴堆得差不多了,生火卻是個難題。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在生火一事上都屬廢柴級別,強大如鄒將君也不能倖免。火點上又滅,滅了再點,好不容易僥倖攢動了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