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閻王揪著她的領口飛快的回到了閻王殿,“砰砰”兩扇大門關上了。
她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瞪著眼睛看他,“你幹什麼啊?”
饒是現在的身體已經比死魂強太多了,可也受不了他這一番狂奔,感覺跟身後被狗追一樣,她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話好像應該是本尊問你!”閻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高興,一想到方才她那樣拉著那個死魂的手腕,就覺得一陣無名的憤怒。
“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感覺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說了,我去看地啊!你不肯幫忙,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它這樣死掉啊!”
“看地也需要手牽著手的麼?”幾乎沒有猶豫,這句話衝口而出,說出來以後,他自己也驚了一下,這是他說的話嗎?
司盛楠倒沒聽出什麼不對勁,她只是有點奇怪,手牽著手?誰跟誰啊?!
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說那個餘慶豐吧!”
“什麼餘慶豐!”閻王一臉的不悅,“本尊竟不知,你什麼時候跟這些死魂打的一片火熱了!還是,你根本打著種糧食的幌子,在玩樂戲耍!”
他的話無疑激怒了司盛楠,她叫道,“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打著幌子玩樂戲耍?我-幹嘛要打幌子,想玩怎麼不好玩,犯得上這樣頭疼上火的找法子救種子嗎?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裡潑冷水!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上杆子氾濫這個好心了”
其實閻王說出來了,也有點後悔,不過話已經說出口,收是收不回來了,讓他跟她認錯,也是不可能的,便粗聲粗氣的說,“你既是看地,也犯不上跟人拉拉扯扯,難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
“男女授受不親?!”她張大嘴,一臉好笑的看著他,“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麼老土的說法!那我跟你還不是經常這樣拉拉扯扯的,你是不是得娶我了?!”
她本是順口說出來的,可是話剛出口,兩個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司盛楠不是不知道閻王對她有移情,只不過想著他是把自己當做另一個人,所以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可是現在這話說出來,怎麼覺得那麼不對味呢!
閻王則是尷尬不已,他本來說那些,就已經夠驚詫了,她猛然說出“你是不是得娶我?”,卻問得他啞口無言。
是啊,若說男女授受不親,他們兩人卻是不知授受不親多少次了,他更為困惑的是,為什麼在看到她拉著那個死魂的手腕時,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數百年來,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是淡定自若的,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情緒的波瀾,能夠自如的掌控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在看到他們手腕交錯的一瞬間,居然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那個死魂一掌拍開,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乾咳了兩聲,他道,“乾旱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啊?!”司盛楠一時沒反應過來,驚得合不攏嘴,看著他愣了半晌道,“解,解決了?”
“不相信?”他挑眉看她,自己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麼?
她連連搖頭,當然不是不信他,只不過……他之前不是說這樣也沒辦法,那樣也沒辦法嗎?怎麼她轉個臉的工夫,就已經解決了?
“我是覺得,如果你能這麼順利的解決,幹嘛不早點說,害我瞎著急一場!”她鬆了口氣,他說解決,肯定是解決了,自己急的一頭虛汗。
閻王負於身後的手指動了動,他能跟她說,自己也是因地制宜分析後,臨時做出的決定嗎?
而且,牧野春其實說的也沒錯,自己擅自改變山泉的流向,也算是個小小的逆天行為,只不過他考量過影響並不是很大,才會這麼做。這件事,也不必告訴她了!
不過知道問題解決了,她也就開心起來,方才的不痛快一掃而空,笑著仰起頭看他,“哎,我就知道,只要你閻王殿下肯出馬,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早說我也就不急著去把餘慶豐給揪出來了!”
已經三番兩次在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了,閻王很是不爽,擰起眉頭道,“他是什麼人!”
“誰?餘慶豐?”司盛楠想了一下,回答道,“死魂啊!地府裡的死魂,新來不是很久的!”
“你們很熟?”雖然知道問出這句話有點大失顏面,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問。
搖了搖頭,又點點頭,她說,“也算不上很熟吧!但是他是我招工來的,而且在陽間的時候就懂這些種地,我便把這些事交給他去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