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江佑說,這年頭當人老婆太不容易了,不單防女人連男人也要防,萬一阿藝移情別戀看上江佑,我跟他還要打一架。
“你怎麼了?”江佑看出我的心神不定,“昨晚累著了?沒睡好?”
我狠狠心,這個預防針必須打,“江佑,你喜歡男人嗎?”
“喜歡男人?”他咀嚼著這四個字,“喜歡男人?不喜歡,我喜歡女人,女人裡就喜歡你,我想死你懷裡,每次聽你對著我叫,我……”
“停,”這話要是說下去就該上手亂摸了,他現在開著車,不能分神,“你說的不喜歡男人,這樣我就放心了,好好開車吧。”
他倒停不住了,“你不知道,你叫時那個媚勁,恨不得讓人揉死你,我就想吃了你,弄……”
“停!”我斷喝一聲。
這小子嘿嘿笑起來,得意的吹起口哨,我狠白了他一眼。
見到阿藝時,我很卑鄙的不忘介紹他的好朋友小栗旬。
阿藝很大方,與我的卑鄙截然不同,“你是蕾蕾的男朋友?幸會,她提起你就一臉幸福,我上次請她在北京多呆幾天,她說要回家吃你做的飯,我真好奇能讓她這麼聽話的人,到底何方神聖。”
江佑對我這緋聞男友也很大方,兩個男人握手致意,我想,別擦出火花來,千萬別。
小栗旬去泡咖啡,他說新買了一種咖啡豆,讓大家嚐嚐。我權衡了一下,決定留下看著阿藝他們倆,免得江佑揹著我換了取向。
阿藝邀請江佑參觀他的工作室,介紹他的作品。說起瓶子,阿藝的話題滔滔不絕,江佑插不上話默默聽著。小栗旬端來咖啡,眼光流轉的批評阿藝,“好了,歇歇吧,喝咖啡了,真是的說起這個就興奮。”
我在旁邊獰笑啊獰笑,到位,他這眼神轉得比阿藝更邪魅,他怎麼不翹個蘭花指呢。
江佑似乎有些消化不了他的嬌柔,不自然的撫撫嘴角,“您在工作室負責什麼?”
小栗旬的羞澀同樣嬌柔,笑的時候抿著嘴,瞟一眼阿藝,“負責工作室外圍的事,他這個人只會做瓶子,其它的都不懂。”
江佑低身清清嗓子,偷瞟我一眼,我知道這小子要笑,忙對他說:“我給阿藝帶了禮物,在車裡忘記拿了,你陪我去吧。”
到了車裡,江佑捂著肚子笑。
我看著他,“笑吧,笑完了再上去,別當著人家面笑,不然我跟你急。”
他把臉埋到我肩頭接著狂笑,“寶貝,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早說了我有準備,差點笑場呢,老聽說就是沒見過,今天見識了。”
我翻出給阿藝準備的特產,扔到江佑身上,“再笑一分鐘就上去了,這是人家的事別管那麼多,他是我好朋友,尊重些。”
臭小子斂起笑臉,“中午請他們吃飯,謝謝他幫我照顧老婆,我是真冤呢,那時候還以為他和你談戀愛,回去喝了多少頓悶酒。不過,”臭小子又猖狂起來,“咱倆那次,你說是第一次我還覺得奇怪呢,他怎麼沒下手,後來猜著是我家寶貝思想保守,我想你保守我不能保守,得讓你離不開我,想起我……”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歇會,你歇會吧,今天話太密了。”
今天的江佑要瘋,大白天的不老實,一下抓住我的柔軟,“說,是不是離不開了?”
我沒退縮也捏住他,“是誰離不開誰?”
這小子求饒,“輕點,捏壞了沒法修,快鬆手,留神碎了。”
與阿藝告別後,我們又開始了一輪購物,在商場裡江佑誇獎北京的商場面積大,逛起來過癮,“你瞧這一層都是內衣店,不象咱們那,加起來不過六七家。”
我看看周圍全是女性,我家臭小子一點不知道迴避,在裡面翻翻看看,不時指揮導購小姐,要這個要那個,如入無人之境。
我說:“勞駕,低調點,沒看都是女人嗎,你小點聲。”
“怕什麼?我給自己老婆買,去上海時那店裡只有我一個男士,兩個服務小姐幫我挑。”
我作揖討饒,“等我不在身邊時你再挑吧,你今天別說話跟著我,好吧?”
臭小子板起臉自己去了一邊,我無奈的搖搖頭,江佑哪都好,就是提起自己老婆來太得瑟,我覺得很大程度上是受了他師傅的影響。現在,我家喬大新同志與以前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出個門還要跟老婆手拉手。林徽同志早晨去跳舞,他回來老審人,問這次跟誰搭的舞伴啊,還是那個老劉嗎,不是啦,為什麼,那換誰啦,老王,多大歲數,有老伴嗎,絮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