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口不錯啊。”禾木顏笑了下。
“謝謝,主子誇讚。”果真不是個東西!
禾木顏似乎挺滿意鍾乙的態度,點了點頭,這才緩緩地接著說道:“你怎麼把衣服換了?”
鍾乙這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紗防的行頭,蔥心綠,裙襬上配了點鵝黃色的花,整件衣服按說該給人感覺水靈靈的,綠油油的,跟春天的菠菜一樣招人喜歡。可惜,鍾乙最近幹活活脫脫曬得跟只非洲雞一樣,黑乎乎的,再加上雖然瘦了點,還是依然走桌布路線的腰身,實現的有點像長過期的蔥。
“回主子,我還沒成親,所以管家知道後就給我發了這套衣服。”鍾乙回答的挺誠懇。
禾木顏摸索了下下巴:“你的意思是,你現在還是待字閨中的少女?”
“……少女吧。”
禾木顏仔細的分辨了下鍾乙黑乎乎的臉,這才發現,哎呦呵!竟然在腮幫子上有兩坨紅暈,婦女,害羞了還!
估計是午睡的時間,禾木顏困得打了個哈欠,朝著門外候著的金管家招了招手:“給她介紹介紹工作,準備上崗。”
說完,老狐狸懶懶的起身,轉身回到裡屋的狐狸窩,順毛,睡覺去了。
徒留下,不再微笑一臉壞死的金管家和過了期的大蔥、鍾乙,站在屋裡。
“鍾乙是吧?“金管家嚴肅的說道。
“是。”鍾乙誠懇的點了點頭。
你看看,這老小子,前三個時辰還跟孫子一樣,拿著契約在自己屁股後面搖尾巴,這不,一扭臉翻臉就不認人啊,典型的什麼主子就什麼東西!
“你的工作很簡……單。”管家打了嗝。
這個嗝,倒是不要緊,險些小嚇了鍾乙一跳。
估計是自己心眼真的是歪歪了,怎麼聽著剛才管家的話都像是,你的工作很賤……愣是把純潔的管家想的不純潔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遠目,鍾乙從沒有像現在這麼懷念小時候,在沒有兒時陰影時候那會兒,純潔的心靈。
“你只要記住,主子說的話,全是對的,主子要你做的事,就算是肝腦塗地也要做到,主子罵你,你得法子肺腑的覺得自己就算被宰了千百次也死不足惜,主子……”
鍾乙驚愕的發現,自己的底線正一次次的被沖刷。
她隱隱的覺得,怎麼聽,管家都像是在安排她的後事。
等金管家樂此不疲的說完,嚥了口口水,眼瞅著就要抬腳走人,鍾乙扛了扛肩上的小包袱,拽了拽了管家的依舊,尷尬的笑了笑:“管家,您看我住哪?”
“嘖……你這孩子怎麼不開眼哪?”
“不就是這嘛!”
“啊?”
“你看看,主子多優待你,主子說了,他睡床上,你捲鋪蓋卷,睡地下,有設麼風吹草動好呼喚你。”金管家朝著鍾乙擠了擠眼,一副嫌棄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你還不覺得自己幸福嗎,你可是咱們府上的先例,第一位能在主子屋子裡住下的人!”
“……我,我還沒嫁人,這……”
管家聞聲,倒是一頓,很直白的說道:“起初我也好奇,但是看到你的模樣之後,就覺得我多慮了,我不擔心你,反而會擔心主子,別怪我不警告你,主子生氣了可是很嚇人的,百爪撓心知道吧,就是那感覺。”
“……”鍾乙怎麼覺得自己聽著心裡不是味兒啊。
“行了行了,別矯情了,跟我一起去領鋪蓋去吧。”
“哦,對了,主子不喜歡被人叫他主子,他覺得還是叫少爺的好。”
“……”鍾乙抿著嘴沒吭聲,可是心裡卻已經九曲十八彎的問候了金管家還有少爺他們家的族中和各族同胞。
就這麼,就這麼鍾乙開始了她正是的杯具生活。
而,禾木顏,則是養精蓄銳,興致勃勃的準備迎接新明天的到來。折磨人在乎巧勁兒,不能太重,一巴掌直接拍死就沒了樂趣,太輕,又沒有力道,不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只有不輕不重,剛中帶柔才是制勝的王道。
想到這,禾木顏忽然覺得自己當年露著半個腚幫子,冷風嗖嗖的站在大街上的情形,終於,終於可以找個機會宣洩了。
要不都說,人生中充滿了奇蹟。
就這樣。
老狐狸跟看見小母雞一般,在夢中笑得花枝招展,哈喇子直流。
作者有話要說:小乙啊,還是一塊璞玉,需要少爺耐心打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