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美。”
喜兒撐著她的油傘走過來,站到他們身後,翹著嘴皮反問雲毅道:“就單單地方美而已嗎?”
雲毅目不轉睛地望著西夕郡主,回答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倘若身邊沒有郡主相伴,再美的景緻也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虛無。”
西夕郡主滿懷欣喜,道:“這裡是桃花庵,郡馬府裡還修建了抱琴臺、齊眉園,更準備一個武場,專供你平日習武之用。”
喜兒道:“雲大人,你可知道,這裡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傾注了郡主的心血,她本是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卻為了你過來打點一切,生怕你不滿意。”
雲毅道:“郡主多心了,我怎會不滿意?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以後我忙完公務回來,嘗上你做的小菜,喝上你煮的水酒,夫妻倆齊眉舉案,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喜兒笑道:“雲大人,你什麼時候這麼油嘴滑舌,讓我這個丫環聽了都飄飄欲仙,想必郡主早已樂壞了。”
西夕郡主羞得不敢再與他們對視,掩面卻輕輕打了個噴嚏。
雲毅趕緊牽著她坐到庵簷下,責備道:“郡主,你不該挑今日出來,小心淋雨著了涼。”他叫喜兒馬上進去燒煮熱茶。
西夕郡主嬌柔地道:“毅哥哥,上次我們從雁門關回京,也是下雨天,只是行程匆忙,如今我想好好和你賞雨、品茶、觀桃花。”
雲毅揉著她的纖纖玉指,放到掌心噓暖,他道:“只要你喜歡,以後我都陪你。”
西夕郡主旖旎無限,倚著他道:“毅哥哥,你什麼事都順著我,我很開心。”頓了頓她又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跟你說。”
雲毅問道:“什麼事?”
西夕郡主道:“關於喜兒的事。”她接著道,“你知道喜兒和我情同姐妹,將來我嫁給你,她自然也嫁給你。”
雲毅沒想到她有這種心思,皺著眉尖道:“郡主,不是我要逆你的意,不過我不能答應。”
西夕郡主一驚,問道:“為什麼你不答應?”
雲毅放開她的手,站起身問道:“郡主,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希望她嫁給我?莫非你願意多一人分享我的愛,抑或是你不相信我待你的真情?”
西夕郡主急忙搖頭道:“都不是,只是我想通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的事,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便心滿意足,而且喜兒嫁給你,多一人服侍你,為你生兒育女,難道不好嗎?”
雲毅難掩失望的神情,搖頭道:“郡主,我不知道你這是在試探我還是真打算這樣做,總之我不會答應,你先坐著,我去看看喜兒到底煮好茶沒有。”
西夕郡主眼見他跨入雨中,便也毫不猶豫奔上去,從背後摟住他道:“毅哥哥,是我說錯話,我就是太喜歡你,才對喜兒說,你念在她爺爺的份上,會聽她的話,我們要一起愛你,一起抓牢你。我總是害怕失去你,擔心利子規不知什麼時候又來破壞我們的幸福。”
雲毅聽著她訴說衷腸,不覺動容,轉身抱她入懷,道:“郡主,你待我之心我永生銘記,此生絕不辜負你,你相信我好嗎?我只想一輩子安安穩穩跟你一起。”
西夕郡主點點頭,忍著絲絲寒意,道:“我相信你。”
雲毅拉著她又回到庵簷下,喜兒端著熱茶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念起雲毅並不願娶她,她心中雖不高興,卻也假裝沒聽見,照樣若無其事,笑臉相迎。只要她留在西夕郡主身邊的一天,她像現在跟他們一起,也是滿足得很。
過了兩天,雲毅被召入梁王府,梁王和洪恭仁都在堂上坐著,安氏和西夕郡主則站在旁邊。梁王喜上眉梢,對雲毅道:“雲大人,本王與洪大人商量好了,你和西夕的婚事就定在下月初八,你意下如何?郡馬府也快修建完畢,就等著新人入住。”
雲毅作揖道:“一切全憑梁王和洪大人做主。”
眾人聽完他的話後都滿面春風,洪恭仁拱手對梁王道:“王爺,大喜!大喜!覓得乘龍快婿!”
梁王還禮道:“洪大人,同喜!同喜!”
安氏語重心長問西夕郡主道:“女兒,聽說雲大人曾當眾送你一把雕花牛角梳作定情信物,這把梳子的寓意和兆頭都好,預示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偕老。你返還給他什麼?”
西夕郡主不好意思開口,羞澀地道:“母親,我……我……”
喜兒替西夕郡主答道:“王妃,郡主送了雲大人一條親手繡的菊花錦帕,這能算是定情信物吧?”
安氏叨唸道:“菊花錦帕?角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