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樣又能如何,他還是不會喜歡我,反而會記恨我。”
蕭燕姬惡狠狠地道:“你管他恨不恨你,你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要讓別人得到。你要讓他們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姐姐……”蕭湘女望著蕭燕姬紅腫的眼眶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燕姬答道:“妹妹,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千萬別用情太深,只會害苦你自己。”
蕭湘女迷惑地問道:“姐姐,你在說什麼?”
蕭燕姬道:“你知道嗎?青哥他竟然……竟然……”
蕭湘女詢問道:“姐夫怎麼了?”
蕭燕姬道:“他在外面找了另一個女人,你向我要的冰蟾,他竟然拿去送給那個女人。”她恨得咬牙切齒,接著講道,“我和他多年的夫妻之情不過如此,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我為他採藥、製毒,而且親自為他試毒,他哪有今日的成就?”蕭燕姬扒起衣袖,手臂上露出了累累毒瘤。
蕭湘女目不忍睹,她倒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霎時記起擄走谷辰軒那夜時她在月光下瞥見的絕美女子。有些女子縱然不曾見過,但只要見過一眼後便會永生難忘,利子規便是這種女人。
蕭湘女又記起在崖頂上她與雲毅交手時,那個女子仍站在一旁冷靜地打量著她。難怪雲毅能夠救谷辰軒,難怪谷辰軒可以安然無恙,因為便是那個女子用冰蟾救了他。
她把這一串事連起來後,對蕭燕姬道:“姐姐,我想我見過她了。你放心,要是我再瞧見那個女人,一定扒了她的皮送給你。”
蕭湘女恨利子規,不僅因為她破壞了姐姐和姐夫之間的感情,更是因為利子規用冰蟾救了谷辰軒,如果用冰蟾救谷辰軒的人是她,她和谷辰軒還是今天這個結果嗎?
谷辰軒和秋櫻走至嵩山腳下,執手站在一座小山崗上,望著夕陽西下,心裡充滿了柔情蜜意。
突然,從他們眼底飛過一匹快馬,馬上的人竟是姚慈。
谷秋二人都是一驚,萬想不到姚慈會出現在此處。
“娘……”谷辰軒邊追邊喊,但畢竟相距甚遠,快馬又馳騁而去,姚慈哪聽得見?“我娘為什麼上嵩山?一定是我失蹤太久,她擔心我所以找到這裡。唉,我真是太不孝了!”谷辰軒萬般自責。
秋櫻握緊他的手安慰道:“大娘不會怪你的,我們快去找她吧。”
谷辰軒點了點頭,又和秋櫻返回嵩山。
少室山上,一個人影看見了利子規後直奔下階梯,待他跑至利子規跟前時,利子規已經倚在他肩頭啜泣。
雲毅向來見慣的都是利子規冷酷無情、尖酸刻薄的一面,此時看她哭得楚楚可憐,哪還是他見過的女黑衣人,他不由得慨嘆這個女子對付男人高明的手腕。
他又想到從宰相府開始,自己早已落入她設計的圈套之中。若不是命大,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自然而然,他又想起瀑布前發生的一切,她那美麗的胴體,還有月夜之下的熱吻,都只是為了打贏他,令他受挫?他又想到自己決不能掉以輕心,而要時時刻刻防範著她。他一個人的勝敗並不打緊,但事關御史府、事關洪大人,甚至於聖上,他就不能有負眾望。
雲毅待要走開,朱星延問他道:“你怎麼找到子規姐?”
雲毅還沒開口,利子規便替他回答道:“當日我被困在一個瀑布下面,四周都是毒蛇猛獸,我……我不敢隨處亂走,幸好得他相救,把我帶出來,我才能見到小侯爺。”
朱星延一聽,咬牙切齒地問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抓你?”
利子規回答道:“還不是那群攻寺之人。”
朱星延驚異地問道:“他們為何要抓你?”
利子規心中早就想好理由,便毫不避諱地道:“他們說……說宰相府財大勢大,敢於天子平分天下,所以要……要……”
“子規姐……”朱星延掃了雲毅一眼,驚恐萬分地止住她道,“你這句話是死罪來的。”
利子規假裝泣道:“我說話一向直來直往,不識好歹,還請小侯爺恕罪。”
朱星延道:“子規姐,你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也不要聽旁人胡說,我宰相府兩代忠烈,哪能遭人如此詆譭?”他越想越氣,恨恨地道,“我定要將那些惡賊碎屍萬段。”他又瞅向雲毅,板著臉對他道,“你最好把剛才她講的話全部忘記,不然可有你好看的。”
雲毅望向利子規,眼神頗有怪罪之意,這些話她本該私底下對小侯爺說,可她偏偏當著雲毅的面講,令小侯爺對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