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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時看見時時記起,男子便能將那一段長情揣在懷裡,這樣生生世世都會在心上。

你會不會興許還知道,這一段同心裡若不湊巧還站了另一個人,那麼該將她擺在哪裡?

哪裡會有她一丁點的位置。

她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兩滴,很快又被反手抹掉。

有什麼好哭,連一點點哭的資本都沒有,沒有被欺騙亦沒有被辜負,那惺惺相惜的兩顆心緊得沒有一點罅隙,是她自己要硬熱著心腸來淌這一路渾水。

原來他不是薄情,不是寡淡,心上一直都住了一個那麼美那麼好的人。

她忽然反手將頭上那根簪子拔了下來,狠狠砸進地裡,還嫌不夠,又使勁在泥上反覆碾踏,最後終於,鬆手軟倒在那叢黃刺梅上。

他替她綰好的發披散下來,垂至沒有一點香氣的泥上,她空洞著眼睛痴痴地望天,月亮好大好圓。

明月幾時有?千里共嬋娟。

清輝半縷,影影綽綽地籠下來,顧臨予躬身將急促滾落的明珠揀起,眉目裡只得窺見一點冰冷,看不出半點表情。

他很少,會笑得像今日這樣,撇去一身清斂,溫暖無寒。可這樣的笑容也只有一會,此刻就又謝了。

他面無表情地將那顆潤珠舉起來,舉過頭頂,靜靜地視著。

明光映亮他靜好無雙的臉,柔和了顎下所有凜冽的弧度,好像這樣就可以假裝忽略掉他所有的殘忍。

深潭一般的雙目,潮溼冰涼,沒有一點溫度,就這樣靜靜地仰頭看。

月又圓又亮,南陽帝珠也又圓又亮,它比月亮還要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三個土匪的事情在上一卷就要寫的,群眾們紛紛表示等不及要顧哥出場,於是我就略過了,所以擱著顯得有些亂,恩……我琢磨著改改。

下面,我正式地來謝罪,真的真的真的很抱歉,這麼久沒有更新,要殺要剮真的隨你們了。

落落是碰上了考試周再碰上了生病再輾轉著放假回家,所以延到了這個時候,從今天起正式進入暑假檔,更新什麼的都正常,絕對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了……

360度的大鞠躬,我包含著熱淚拜謝大家的諒解和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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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67 此恨不關風與月(二) 。。。

雨下了整夜,滂沱大雨到了二日黃昏才有轉小些的跡象,蘇錦涼就一直躺在榻上,連個身也沒有翻。

夢裡一直睡不安穩,總有人來敲門,聲音像是衛灼然的,一會又是於夏之的,偶爾有幾次宇文沂煊的大嗓門差一點就要把她鬧醒來。

可是夢魘太沉,壓得她胸口重重的,怎麼也掙不開,一會是杜危樓瞧見了碧落笙的失態模樣,再眨眼,就是顧臨予靜佇在軟玉樓前,緊鎖長眉不展。

迷迷濛濛間,蘇錦涼甚至還做了一出春夢,是她和他,在嫋雲頂他的房裡。黑木的床,鋪上一層柔絮,滾燙的身軀緊緊環抱在一起抵死纏綿,她面無表情地站在桌邊,連一個要將他們分開的念頭都沒有。

她在噩夢裡醒過來,空洞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蛛網,忽然想起大家以前真心話大冒險玩瘋了的時候,她竟然問過在座還有沒有處男這樣的問題。

她究竟要自取其辱到什麼樣的份上。

蘇錦涼起了身,慢騰騰走去窗邊,紙糊窗戶,輕輕一推便“呼啦”全開了,冷風猛地蕩灌進來,還夾了一層薄雨,她一下子打不開眼睛。

冬雨綿綿的天氣很討厭,連雨裡也要帶一股酸澀的味道,蘇錦涼這樣想著去揉眼睛,越揉越用力,最後直至把眼淚都給揉了出來,眼睛裡還是澀澀的。

自己好可笑,哪一樣都可笑,竟然會他媽很傻很天真地以為能牽著他的手長長久久走下去。

她抽了抽鼻子,吸了一大口冷氣,現在好了,把大家都弄到這樣尷尬的境地,一會要怎麼出去見他呢,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打招呼還是冷冰冰地不同他講話呢?

冬雨冰涼冰涼,潮溼地覆在面上,她想不明白問題只好沉默地閉眼站著,窗外連一隻啼鳥也沒有,光禿禿,靜悄悄的下雨天。

“錦涼?”有人在叩門。

“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她仍像著了魔一般在原地一動不動,只倏地睜開眼,呆呆望著對面雞圈裡嗜睡埋頭的一垛垛蓬鬆豐羽。

門外,衛灼然輕挨著潮木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還是舉起手再敲了敲,聲音低沉:“錦涼,你一天沒有出來過了,新熬了桂花羹,不要嚐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