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將菸蒂扔在地上。重新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點燃,這次更是沒了耐性,一邊按著門鈴,一邊抬腳“咣咣”的朝門板猛踹,像是發出悶聲的同時,也給自己出了氣。
門裡的人似乎終於受不了他的催促,將門開啟,他的腳還沒來得及收回,一腳便踹在對方膝蓋上,換來悶聲的咒罵。
徐子維穿著睡袍,一手扶著膝蓋,一手將酒杯往地上一扔:“你他-媽的半夜發什麼神經病?”
顧美斯也不說話,自顧自地走了進去,一邊說一邊打量四周,滿屋子的酒香味讓他難得舒了口氣:“徐子藝人在哪兒?你藏的可夠隱蔽?”說完便踱步往吧檯走,替自己添了一杯,一口灌了進去,身體這才找回了一絲溫度。
徐子維望著外面的皚皚白雪,手掌揉了幾下膝蓋,將門甩上,步伐不穩:“我聽說,簡老爺子逝世了,你這個做孫女婿的,怎麼還有心情找我妹?”
說著,嘲笑了兩聲:“難不成現在才驚覺,我妹身材更好?”
顧美斯拿起酒瓶,又替自己倒了杯烈酒,半坐在高腳椅上,眼神譏諷:“怎麼,看來你造出來的那位身材很差?才會讓你有了這種錯誤的認知?”
徐子維哈哈大笑了兩聲後,臉色暗了下來,迎著他的目光:“看來今天又是來揍我的?專挑人醉的時候來、是不是不太道德?”
顧美斯不理他的嗆聲,將吧檯上他的手機拿過來,自顧自地開機。撥了徐子藝的號碼,那邊很快接了起來,聲音還帶著膽怯:“哥?”
“哥談不上,你現在躲在哪兒我也管不著,我頂多還有一個小時的耐心。”顧美斯說著目光瞟向一臉醉燻表情的徐子維:“如果你不想看你哥屍骨無存的話——”
他說著將通話掐斷,關機。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
徐子維端起杯喝了一口,痴痴的悶笑:“我還是更喜歡五馬分屍這次,夠黃夠暴力夠血腥——”
“能在這個詞裡誤出色這個字來的,恐怕也只有你。”顧美斯從煙盒裡掏出一支菸點燃,隨手將煙盒扔到他面前。徐子維抬眼看了會兒他,給自己點燃了一支,深吸一口:“顧美斯,你知道你最不讓人爽在哪裡?”
“我對這個問題不感興趣,你爽不爽對我的生理不會造成任何影響。”顧美斯眯著眼,將椅子轉到另一邊,看著落地窗外依舊墜墜而落的雪花。也不知是喝了酒的幻覺,還是思念成災,似乎隔著銀白色的星幕之後,還能模糊看見簡美涼那張精緻的小臉。
“你一會兒給她教訓的時候,最好先給我來點教訓,這樣我也好不出手。”徐子維聳了聳肩,說的興致勃勃。
顧美斯冷笑了兩聲,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聲音慵懶:“放心,不用提醒,也少不了你。”
“我得讓她和你都知道,我的女人你們碰不得。”
徐子維似是聽到了笑話,哈哈大笑了兩聲:“我雖然藏著,耳朵可靈著。還你的女人?據我所知,現在在靈堂陪著守靈的可不是你、否則你會閒的跑來這裡給我們兄妹找不自在?”
顧美斯許久沒有回應,徐子維有些睏倦,喝乾了杯裡的酒,便趴伏在吧檯跟著他的目光一起朝窗外望。
“就算她不是我的女人了,你們也同樣碰不得。”
他聲音難得的很輕,可徐子維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連帶著聲音那細微的疼?
徐子維沒來由的有些暴躁,他將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揮砸在地上,發出碎裂的響聲,站起了身,語氣懶散:“沒勁,你自己等在這兒收拾她吧,她有密碼。”
“站著。”顧美斯喊了一句,站起身,將杯子重重撂在吧檯上,手裡的煙也跟著捻滅:“我剛才不是說了?”他說著走近徐子維,一手扯過他的睡袍的前襟,望著他那雙笑嘻嘻的眼睛,一拳揮了下去,將他撂在地上:“你這種覬覦的方式,讓我十分不爽。”
話音剛落,門便應聲開啟,徐子藝衝進來,便看到徐子維被顧美斯一腳踩著胸口倒在地上,樣子十分狼狽,嘴角還有血絲溢位來。她慌慌張張的跑到徐子維身邊,跪在地上,一手推著顧美斯的腳腕:“美斯哥,你幹什麼這樣?”顧美斯沒料到她這麼快,興趣怏怏的鬆了腳,隨手拿過桌上的酒瓶,在他們兩個還沒反應的時候,斜著瓶口,均勻的灌在他們身上,動作優雅,全程嘴角都噙著笑。
徐子藝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酒水隨著髮絲在眼前滴滴墜落,一時之間臉色慘白。
徐子維倒是沒多大反應,反而賤兮兮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酒水,看著妹妹一臉驚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