汏素反射性的抓回明子流的手腕。
好痛。明子流心中叫道。
一個綠色的煙霧從羅薩樹中漸漸散出,包裹住明子流,那煙霧像是有感知似的,將汏素牽著明子流的手彈了回去。
煙霧將汏素彈走後,便將明子流包裹著更加緊密,帶著他飛離。
“不……不……”
汏素跑上前去,企圖將明子流從那煙霧中拉扯出來。
明子流聽到汏素的喊叫,看著他一身狼狽,不禁有些同情。
他不是傷害過你嗎?為什麼要同情?
羅薩的聲音在明子流的心底響起。
是啊,為什麼要同情,這樣的人,不值得。
這種習慣於背叛的人。
一點都不需要同情。
第三十六章
當明子流被羅薩送到將軍府外面梭的時候,放下了明子流,羅薩好奇的問明子流。
為什麼那麼害怕,那個人並不是你的所應該懼怕的物件啊?
為什麼那麼激動,連真氣都要運用上了?
不知道。
明子流心緒依舊還未平靜,捏捏自己的眉頭。
那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些哀傷。
羅薩想,應該是很難得的流露出哀傷的神情來吧。
好了,我走了,離開本體太久,我可受不了。
說完,羅薩便化成一團煙霧進了將軍府,與來時不同的是,煙霧是無色的。
為什麼害怕?為什麼逃避?
明子流看著冒出頭的羅薩樹,那羅薩樹長青的樹葉與天際那淡白滄桑的顏色有著強烈的視覺衝突。
“莫……子流?”
連飛梭剛一轉角就見到站在將軍府牆外發呆的明子流,見他已恢復了容貌有些訝異。
明子流向連飛梭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你去哪?”
沒有回答,明子流一直走著,沒有回頭,沒有遲疑。
連飛梭一臉擔憂的看著明子流的身影,眼中佈滿愁思。
“將軍?”士兵走上前去提醒連飛梭應該走了,太子殿下可是等了很久了。
“嗯,走吧。”連飛梭點點頭,又望了眼明子流遠去的身影,轉身,便往府中走去。似乎只要是會發生於往常不一般的事情時,城鎮就真會有些許不同。
比如,今天的景城,城中竟有半數人家燈火未滅。
連飛梭坐在將軍府,也是景城中最高的閣樓中,一邊敷衍的應酬著國師,一邊對著景城的黑夜中,那參差不齊的人家燭火想道。
“怎麼太子殿下和連兄都對今天的晚宴不滿嗎?都心不在焉的?”國師看著不時發著愣的汏素,和一直看著窗外風景的連飛梭。
“對啊,太子哥哥今天從早上散心回來就一直很奇怪。”汏雪不由埋怨道。今天的太子哥哥都不理她。
“這,窗外的美景美不勝收啊。”連飛梭回過頭來,笑著對國師說道,只是那笑,沒有到達眼底。
“是啊。”汏素慶幸發愣時是對著窗外的。
“會嗎?我看看。”汏雪朝窗外探了探,“沒什麼好看的啊,黑不溜秋的。”
三人看著汏雪皺眉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小女孩還不懂這夜晚的奧妙啊。”
“夜晚還有什麼奧妙?你們真奇怪。是吧,翎勻哥哥。”汏雪轉頭去向一直未說話的翎勻求救。
“……”翎勻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了杯中溫涼的茶水。
“翎羽哥哥都不說話,”汏雪抱怨道。“耶,對了,翎勻哥哥的那個遠房親戚呢?”
汏雪突然想起那天早晨的那個小廝,對他,那種與明子流如出一轍的信任感。
“……他,病了。”翎勻沉默了會,說到。
“他身體還真是很虛弱啊,早上看他還是好好的,現在又病了?”汏雪想起那人自在的慵懶。
“呃,莫汀他,一向如此。”連飛梭搶在翎勻之前,說了幾句,“再說了,那莫汀只是個小輩,更沒有與諸位同席而坐的道理啊。”
“不會啊,莫汀這人還蠻斯文的。”汏雪說出口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為那小廝辯解的理由,不由面紅耳赤。
“對了,怎麼沒見到孤問和孤雲兄妹呢?遲到了那麼久,可不好吧。”
連飛梭連忙又轉移話題,講起還未見人影的林氏兄妹。
“哦,孤雲拉肚子,孤問陪著她呢。”國師清秀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