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理清了思路回過神來剛要說話時，電話那頭道了句，“妞妞，早安！跟媽咪說再見了！MUA！”

柯以軒走了上來，從他手裡接過電話，雷宇晟的手此時已抖動得厲害，妞妞，妞妞是他女兒？！這種認知令他一時半響的消化不了。

“妞妞是我女兒？！”他的聲音在發顫，而且變了調。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聽說，妞妞的媽咪叫諸曉晨，妞妞的預產期是9月3日，但卻在8月9日時受到意外刺激早產……”

“她怎麼這麼傻？！怎麼這麼傻？！”雷宇晟此時完全沒了剛才的那份淡定，雙手胡亂地在身上摩挲著，似乎尋找著什麼東西，柯以軒特意地從兜裡取出一支菸，替他點上，之後拍了拍他的肩頭，便離開了包廂。柯以軒走到二樓時，便看到了南南北北一前一後抱著妞妞在木馬上玩兒，許諾站在一邊，笑得柔軟。

他走上前去，從後面攬往了許諾的腰。

“你是不是告訴他了？”

“沒有。”

“沒有？”

“我發誓！”

“但他肯定知道了對不對？”

“……”

“你就是嫌棄小妞妞……”許諾的聲音有些哽咽。

“諾兒，我們對妞妞的愛，怎麼樣也替代不了妞妞親生父母對她的愛對不對？父女母子天性，血緣這種東西，很奇怪的對不對？！真實你也不忍心的對不對？否則你今天也不會赴宴的對不對？”

*

幾日前，尤雅和紀思睿回國，兩人見了小妞妞，都煞是喜歡。紀思睿看到妞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哥們雷宇晟自殘弄傷右手的事兒，心裡有些隱隱的有些良心不安——這哥們現在的情形，怕就是就連草原上的野狼見了，也會掉幾滴同情淚。

傍晚時分，用過晚餐時，妞妞便扯著許諾要去書房，紀思睿和尤雅有些訝然，最終在弄明白妞妞怪異的行為原因後，紀思睿良心大大地不安了！特別是看到妞妞因為沒見到媽咪，委屈地憋著小嘴悶悶不樂的樣子，這一對準爹地準媽咪良心受到譴責了。

當晚，尤雅便轉述了雷宇晟在舊金山的情形，許諾聽聞後，明白了雷宇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