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有想到……被我們家鵬程誇做天仙一般的女孩竟然會是你!諸妍!時至今日,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做我們齊家的兒媳婦嗎?做我們齊家的兒媳婦,容貌倒是其次,品格要求可從來不馬虎的……”
“阿姨——”
“想為自己辯解是吧?又或者你想說,那孩子是鵬程的……如果你想這麼說的話,那麼我可以鄭重地告訴你,你不用費盡腦細胞地去編故事了,那樣你圓起謊來費腦子,我聽起來也撓心,因為就在昨天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說,你們之間是發乎情,止乎禮……如果今天,他承認那孩子是他的,那麼我只會更討厭你,因為你使我的兒子變得,在自己的母親面前句句謊言……”
“可是……那孩子真的是他的……”
“是嗎?那他為什麼不知道?諸妍,你告訴我,他為什麼不知道?以鵬程的處事原則,若你懷孕了,他不會沒有任何擔當。即使因為你還在上學的原因,那孩子不能要,那麼他也絕對會告訴我,讓我幫他想辦法,畢竟他媽媽就是醫院裡的權威大夫,他怎麼可能會允許你去那種小診所而差點兒送命呢?”
“可那孩子真的是他的……”
“諸妍——,別的話我不想多說了,只一點,你不適合做我們齊家的兒媳婦,我請你離開我兒子……因為,你不配他……他在你面前,亦步亦趨,哪裡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我今天差點兒都不認識自己的兒子了……”
“……”“還有一點,我不想讓他知道這背後的緣由,但我需要你給他一合情合理的分手理由讓他死心……諸妍……你住院的那一套資料,別人那裡沒有,我那裡卻是最齊全的……我們齊家,不是誰想嫁就能嫁進來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誤會重重最後瘋憊不堪地分手……我不想看到大家都不開心的結局……”
諸妍震驚地望著齊鵬程的媽媽,齊鵬程的媽媽接著一字一句道,“半個月內,我希望看到我想要的結果……,否則,那套資料會送到你們學校管校紀的相關部門又或者是傳到你的父母哪裡……諸妍,如果你覺得畢不畢得了業無所謂的話,那麼我表示遺憾……”
齊鵬程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媽媽站在案板前,似乎跟諸妍聊著什麼,見到他進來時,溫和一笑,“你爸找你幹嘛呢?”
“還不是讓我幫他去找過年時黨叔叔送的那福字畫呢……天知道他放到了哪裡,半天都沒找到……”
“是你自己心裡著急吧?!怕媽媽期負你女朋友怎麼的?”齊鵬程的媽媽言笑晏晏的,目光溫柔,諸妍一時半會兒的還接受不了這種頻道的快速轉換。
“哪有!媽媽自然疼她還來不急呢……”
“那是自然!”
諸妍出了廚房後不久,便聲稱學校有事兒,與齊鵬程的爸爸媽媽道別後,離開了齊家,齊鵬程又全程將她送回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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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鵬程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諸妍移情別戀的事實。
當他在電話裡,聽到她要求分手時,二話沒說,撇下在洛水的一大攤子事情,便連夜開車回來。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最好的朋友跟自己的女朋友在一起的事實,諸妍說她忍受不了寂寞,她說陶伯誠填補了她生活中的空虛,他表示自己可以改,他說他以後可以每週飛回一次陪她,可她仍是堅決地要求分手,那晚,齊鵬程在她樓下執著地等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當諸妍站在視窗親眼目睹齊鵬程轉身而去的背影時,她趴在宿舍的寫字桌前哭得死去活來。
同寢室的同學見狀只覺得沒法理解,明明還有感情的,為什麼要分手呢?何況是跟齊鵬程那麼優秀的男人。
從那天起,齊鵬程便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她也沒有接到過齊鵬程的任何電話,任何信件,他好像接受了她提出分手的要求,徹底從她的生活裡消失了。
她開始變得沉默,生活對她來說,像一口枯井一般。同寢室的同學都覺得她精神有問題,因為有同學夜半起來上廁所,常常見她目光炯炯地坐在上鋪的床上,一夜一夜的發呆。
輔導員老師找她談話,瞭解其中的原由,在獲悉是感情出了問題後,對她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警告她,如若她再調整不過來心態的話,學校就要通知家長來領人了,因為學校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諸妍又變得勤奮起來,異常的勤奮,她幾乎是除了睡覺時間,便去舞蹈室裡習舞,她企圖在這種忙碌裡,忘掉那份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