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想知道是什麼人膽敢對太子下手!”傅玉樓不覺冷著臉,這時候的她,一改平時的親切隨和,真正透出一份當朝宰相的威風來。
“那就請吧,大人。”蘭蓀拍拍手。
頃刻間,三名收押著的昨晚被天涯活捉的三名刺客被帶了上來。
“她們這是?”傅玉樓疑惑地看著她們。
三名刺客怒視著蘭蓀和傅玉樓,卻無一例外地不能說話,亦不能動,分明是被人點了穴和卸下下巴。
“為了防止她們自殺,本宮只好出此下策。”蘭蓀淡淡地道。
“太子思慮周到。只是這審訊……”
“就由丞相大人主持吧,本宮在一旁觀摩即可。”
“下官遵命。”
面對著兩名血跡斑斑的刺客,傅玉樓面對蘭蓀的禮貌談到寧雲時的慈祥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只剩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本官問你們,是什麼人指使你們刺殺太子的?你們若供出來,本官尚可以考慮向太子求情饒你們一死,倘若你們執迷不悟……”傅玉樓開門見山地道。
刺客們一齊低著頭,就是不肯說話。
“你們不肯坦白也沒關係,本官正好將刑部大牢的刑具一件件在你們身上實驗,你們什麼時候鬆口,咱們的實驗才算結束。”傅玉樓的鳳目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
刺客們依舊不語,傅玉樓看向蘭蓀,蘭蓀微微點頭,傅玉樓會意,命人拿進來一大串可怕的刑具。
然而,就在她準備用刑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刺客們先是突然抽搐不已,滾倒在地,跟著悽慘地大聲嚎叫,雙手掙扎著想抓向全身,可惜被點穴無法動彈,慢慢的,她們的七竅中湧出了一股一股黑血,使她們的面孔顯得煞是駭人,眨眼功夫,牢內蘭蓀倒的人還來不及搶救,三人俱萎靡倒地,氣絕身亡。
蘭蓀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這一步——這些刺客,腹中早已服下了慢性毒藥,倘若能按時回去,自然能夠服下解藥,若不能按時回去,那麼毒藥便會適時發作,不留下一絲線索。
“太子,這……”傅玉樓震驚地看著地上的刺客,蘭蓀的臉色陰晴不定。
“很好,很好,這次她掐算得真準啊!”蘭蓀喃喃,盯著那三名死狀可怖的刺客,冷絕的面龐上泛起一絲絲怒氣。
“太子……”這些人分明是摸清了皇宮內追查刺客幕後兇手的所有關節,所以才能將時間掐算得這麼準時,如此熟悉此套的除了包括刑部尚書在內的刑部人,就只有宮裡的人了。
“無妨,丞相,咱們檢查一下這些刺客吧,也許會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蘭蓀揚眉,又恢復一貫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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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樓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查,還真讓太子查出了端倪,這些刺客和一年前行刺太子的分明是同一撥人。
是什麼人長久不懈地想要刺殺太子?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太子知道她心中已經有數,吩咐她不用妄動,太子會親自處理此事,她看著太子,心頭有些嘆息,女王一日不把皇位傳給太子,太子隨時都有危 3ǔωω。cōm險,雖說太子精明強幹,可是總會防不勝防啊,太子顧念手足情誼,只是防範,不肯出手對付,可是那人又何曾顧及到一點手足之情?
倘若太子再這樣下去,她一直支援太子的傅門,也只會跟著太子處在風口浪尖上,飄搖不定,看不到未來……
“喲,這不是丞相大人嗎?這一路悶悶沉思,都快走岔路啦。”
一道嬌俏的聲音突然響起,傅玉樓一怔,連忙抬頭,只見嬌小玲瓏的蘭言獨身一人坐在涼亭內,迎著風,美貌如花一般盛開,正笑眯眯地看著她——
正是這副美麗而可親的態度,讓蘭言在朝中也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援,比起天生高高在上自負驕傲的蘭蓀,蘭言可親可近的態度讓很多平民出身的官員十分有好感。
只不過,傅玉樓暗中搖搖頭,這副可親可近的態度到底是真是假,可就有待商榷,那些平民官員只看到眼中願意看到的,只怕日後有得苦頭吃了。
這條路,明明是直接通向金丹園的,按理說蘭言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蘭蓀的地盤上,所以,傅玉樓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蘭言殿下分明就是專門守在這裡等她出現的,她心裡想歸想,表面上還是維持著恭敬。
“原來是二皇子殿下,下官老眼昏花,失禮失禮。”傅玉樓忙揚起客套的笑容。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