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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苦。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她——想起臨走前的那一晚,她就忍不住揚起得意的笑容,青冥什麼都沒有察覺,她也就樂得不告訴他,要是他發現自己……,不知道她治好水患回鳳陵的時候,有沒有驚喜在等著她?

賭一把吧!

“可不敢跟太子賭,太子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元帥,咱們只會幾把蠻力,一到太子面前,那都成軟蛋啦!”

“是啊……”

不遠處,天涯靜靜地守候在蘭蓀一側,俊秀英氣的臉龐上沒什麼表情,她並沒有像她的太子那樣彎腰幫忙——因為她要保持最充沛的體力,她不能阻止太子和這些工人一起做事,但是她的任務是保證太子的安全,所以,她要保證自己的體力。

海閣蹙眉立在混亂骯髒的工地上,一身淡青的勁裝和手中雪亮的寶劍將他襯得比太子還要鮮妍出色,他實在太過漂亮,與灰撲撲的工地格格不入,俊秀的面龐,冷淡不失優雅的氣質讓所有工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瞟向他,彷彿看著仙人一般痴迷而又(炫)畏(書)懼(網)。

簡陋的工棚裡,蘭蓀接過海閣遞過來的溼綾巾,擦了把臉,雪白的綾巾頓時變成了灰黑色,天涯看著肯定無法再用的綾巾,眉頭揪成了一團,蘭蓀哈哈一笑,仍開綾巾,坐到桌邊,毫不在意地大口吞著桌上冷冰冰的饅頭,一邊傾聽負責這次工程的工部侍郎金慎的例常彙報。

可是金慎來了半日,就是不開口,蘭蓀偏過頭,看到她臉上濃重的陰雲,頓時皺起眉頭,“怎麼了,擺著一副苦瓜臉?”

金慎抬頭看著蘭蓀,她三十歲左右,一張長相平凡的臉龐,嵌著一對耷拉著眼皮似乎總是睡不夠似的小眼睛,但那看似滑稽的睡眼皮下,卻射出兩道毫不含糊的精光。

“昨晚,隨行負責工程用銀的戶部侍郎悄悄找到我,告訴我說,”金慎抿唇,一股怒氣在臉上一閃而逝,“帳上銀子已經不多,勉強只能維持幾天,就算工人的餉銀可以暫時推後發放,可是石料採購也是要花錢的啊,現在工地石料幾乎已經用盡,可是半個月前送回鳳陵請求撥款的奏章到現在還沒有訊息,一旦朝廷沒有將銀兩按時送達,一切工程都要被迫停止,才起來一半的大壩根本支撐不住巨浪的襲擊,那我們之前這一個月所做的努力很可能就要化為烏有。”

蘭蓀聞言放下了吃到一半的饅頭,“銀子的事,不是一直由吳尚書和戶部溝通嗎?戶部一向配合得很好,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是啊,可是這次,不但戶部毫無訊息傳來,連工部都沒有任何動靜,下官很擔心——是不是,鳳陵出了什麼事?”金慎擔憂地、慢慢地道。

除此之外,別無解釋啊!

“短短一個月,能發生什麼事情?”蘭蓀若有所思。

她離開的時候,一切不是挺好的嗎?母皇那邊她不擔心,有傅玉樓在朝堂上支援她,她相信母皇不會輕易找她父女的麻煩,至於青冥,他完全有自保能力,而且蘭書即使不為了青冥,為了喬家,也會暗中保護他的。

是不是蘭言從中搗鬼呢?短短一個月,也可能是長長的一個月,若有心害人,一個月時間,足夠矣——她的心底,浮起一絲異樣的不安。

門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海閣一聲低喝,有人撲倒在地,引起混亂——

蘭蓀推開門走出去,透過屋內射出來的燈光,她看到一道滿身是血的人影躺在門口,海閣扶著她,她看到蘭蓀,一陣激動,張了張口,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隨即昏了過去。

“帶她進來。”蘭蓀果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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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上蘊含著精緻南風、卻又因為子母河的怒氣而粗糙的子母城,城南蘭蓀暫住的行館內,蘭蓀一臉肅穆地看著床上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女人,她曾經見過她,她是工部吳尚書的女兒,吳如臣,文秀閣學士。

身為文秀閣學士,典型的文官,滿腹經綸卻手無縛雞之力,平時多與學問打交道,不易與人結仇,為何會受到這樣的重傷?

而且,她分明是來找自己的,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鳳陵城內,真的出大事了?

床上的吳如臣慢慢地張開眼,渾身的劇痛讓她頓時清醒過來,“太子——”

“你感覺怎麼樣?”低沉的生硬從床邊傳來。

蘭蓀迅速站起來靠過去,吳如臣睜大了秀麗的眸子,突然眸中充滿了淚水,掙扎著便要下床,蘭蓀一把按住她,“你的傷很重,別亂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