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原因,讓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心無旁騖,為工作如此賣命?”
“我記得,你用同樣的問題問過徐悅然,她怎麼回答你?”
“她說,當她發現男人不再值得信任,她只好自己愛護自己。”
“Thatisit,兄弟。萬幸我老婆沒受過那種教育,還知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程睿敏牽牽嘴角,臉上浮起一絲強烈的自嘲。他移開目光,欠欠身回答譚斌:“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也可以象以前一樣,叫我Ray。”
這表示他已經預設了她的猜測,果然是高升了。
譚斌很戲劇化地拱起手,“恭喜恭喜!什麼時候請客?”
程睿敏答:“只要你願意,我的錢包我的人,隨時隨地恭候。”
“嘖嘖,聽起來沒有任何誠意。”
程睿敏回過頭,神色凝重:“我是認真的。”
譚斌禁不住笑,心裡說,又來了。
對這種曖昧的遊戲,他似乎樂此不彼。這回她不再上當,乾脆不接話。
程睿敏遞過一張名片,“我在上海要停留一個星期,上面有手機號,你哪天沒有飯局,想找人吃飯,隨時call我。這算不算誠意?”
譚斌接過,正面果然印著“首席代表”四個字。
她翻到背面,原來是一家荷蘭的知名公司。
“喲,終於從乙方翻身做甲方了。”
“是啊,不過這甲方做得灰溜溜的。”程睿敏笑,笑裡卻有隱約的苦澀。
“壓力很大吧?”
“彼此彼此,都是為人打工,換湯不換藥。”
話是這麼說,譚斌卻明白,此湯非彼湯,此藥也非彼藥。
她抬頭看看程睿敏,有點明白他為什麼不願多談,也明白他下眼瞼處明顯的黑眼圈從何而來。
論起行業排名,這家荷蘭公司在世界級的同行中,絕對可以擠進前十名。但是因為中國的WTO五年行業保護,目前的在華業務都是剛剛起步,還處在十幾個人七八條槍的創業階段。
程睿敏的這個首席代表,完全相當於拓荒者的角色,沒有定規可依,也沒有經驗可循,一切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還是要依附於PNDD這類壟斷企業,不過身份由供應商變成了合作商。
做得好,自然成為元老,但稍有不慎,就會淪為長江前浪,為後繼者做了嫁衣。
唯一有利的,大概是他在十年間在行業內建起的人脈,依然有效。
算一算,距離他離職,已經兩個半月了。
回想這兩個月,譚斌的感覺,竟象兩年一樣漫長。難得的是心情一直似坐過山車,上上下下,大喜大悲,冰火兩重天。
她把幾句場面話在心裡過了無數遍,好象哪句說出來都假惺惺地不著邊際。
正躊躇著,程睿敏膝頭的雜誌滑落,他彎腰去拾。
明亮的光線下,譚斌驚見,幾根白髮夾在烏黑的髮絲間異常觸目。
她徹底沉默下來,目光轉向窗外。
飛機正在雲上緩緩飛行,機身下雲海翻湧,雲海之上卻是天宇澄淨,陽光燦爛。
譚斌忽然想起當年轉職時,餘永麟說過的話,“銷售是最刺激的行當,也最摧殘人的身心,我從不贊成女孩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