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罷,你怎麼也學起這個趨炎附勢的腔調?”
她聽見我如此說,知道我是真的怒了,也就不隱瞞,“皇上……還請您寬恕城將軍,西南連年戰『亂』,他這一去,生死未卜,我……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您叫我怎麼活?”
說罷,抽出繡帕嗚咽起來。
她終於說實話了,然而,她又怎會知道我的苦心,和苦衷?
不說話,淡淡的洗了臉,起身,剛準備坐在梳妝檯前,宮娥來報,酔妃軒又出事了。
*酔妃軒*
“拔劍!不然你不配跟我說話!”站在房頂上的男子怒極,原本丰神俊朗的容顏,此時滿是戾氣。
他一身青『色』長袍,長髮及腰,玉帶束冠,一雙眸子裡似有火焰一般。
那一條純白玉的玉質腰帶攔腰而系,更顯得肩寬腰窄,長身玉立,風吹起衣袂,飄飄揚揚。
然而站在樹上的男子卻依然不為所動,水藍『色』長袍裹身,清冷的面龐似乎永遠不會有牽動。
正如那一汪冰山泉水,任世界海枯石爛,唯我獨安然。
他負手而立,眸子一瞬不舜的盯著頭頂上吱吱『亂』叫的鳥兒,並不理他,似乎那青袍男子並不如頭頂的鳥兒更讓他有趣味。
樹下的葡萄藤上,坐著一個略顯慵懶的男子,頭髮規規矩矩的束好,湖綠『色』的長衫被風吹得飄擺,輕撫著八月剛剛成熟的一串串碧珠葡萄。
“宸娘娘,您哪隻眼睛看見天佑兄說話了?”他的聲音一出,就算是絕頂古絃也抵不過他輕聲一哼,惹得樹上的鳥兒都安靜,像是醉了。
默楚宸輕瞥了一眼綠衫男子,“原來是禹妃娘娘,呵,什麼時候您大駕光臨了?嬪妾眼拙,居然沒留意到。”
禹妃聽他口氣不善,心裡不悅,不過也罷,他向來如此囂張跋扈。
昨兒個與城將軍鬧起來,如果不是皇后好言相勸,皇上說不定會將他怎麼樣呢。
今天索『性』與嬪妃拔劍相向,這後宮奇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
“兄弟你忙著與天佑兄比劍,自然不會留意到本宮~~”琉燮禹輕笑,“只可惜,天佑兄似乎更關注那頭上的雀兒,於宸嬪娘娘無意啊~”
一句話成功的惹惱了默楚宸,然而他自知低他一等,不便發作,只是更加憤怒的衝著韓天佑怒罵。
底下的宮娥們急的團團轉,可惜她們的主子就是這麼個脾氣,沒得奈何。
“好,你不說話,就是預設了!我今天要與你評評理,你這個欺君之罪,是當定了!”
說著,拔出腰中軟劍,雙腳輕輕點地,運足內力,飛身衝向韓天佑。
當!!
一聲錚鳴,默楚宸虎口一疼,軟劍當時掉在地上,他一咬牙,蟒靴輕點樹幹,人就飄然落地。
前腳沒站穩,宮娥撩嗓子喊道,“皇上駕到,皇后駕到!”
三人一聽,連忙下樹的下樹,落地的落地,跪在地上,“吾皇萬歲。”
只見一群宮娥簇擁著一個娉婷窈窕的女子,走在那碎花鋪滿的石階上,嫋嫋而來。
一陣香風吹來,眾人忍不住相思,就算被治罪也忍不住偷看。
他們的王,他們的女神,正姍姍而來。
眉若墨畫,說不盡的萬種風情,瞳似剪水,道不完的美豔無雙,
玉足無聲,卻是一步一蓮花,那纖細的身姿輕輕搖擺,當真是風擺荷葉,雨潤芭蕉,讓人見而忘俗。
我蹙眉,看見默楚宸竟然敢跪安的時候抬眼偷看我,心裡怒氣大盛。
今日必然要將他好好制裁一番,煞煞他的銳氣,免得他以後囂張起來無法無天!
宮娥搬來金椅,皇后低眉順眼的半跪在地上,伸出手來托住我的手,讓我坐下。
雖然沒有目睹,但是這一切我也大概能猜得到。
默楚宸跪在那裡,原本高大的身材此時匍匐在我腳下,我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成就,反而淡淡淒涼。
女權天下是從母皇的時候開始的,根基尚不穩固。
如果不是女神襄助,恐怕我也會成為男權世界裡,那些殘暴男人們的優伶。
身邊這四人,若不是女神點化,我早已成為他們胯'下'玩物。
時常深夜裡難以安眠,倒不是怕他們逆反,而是,憐惜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卻要屈居於天命神授的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裙下。
因此,默楚宸再囂張,韓天佑再無禮,琉燮禹再爭寵,琉涅歌再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