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的同學怎麼都這麼低調,你知道嘛!我們班的六篇全部是用筆名,穿了馬甲,都不知道誰是誰?
那是你悟性不夠高,我都看得出來,
真的嗎?那你知道藍雨是誰?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的表情,然後支吾道:不知道,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好奇,我原以為藍雨是你,那篇《朋友,請不要這樣》是你為高一同班好友xxx而寫,不過你剛才好象很驚訝,
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她有點不自在地說。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暴露,我越來越確定是她,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想讓我知道,也許她是那種不喜歡自己的情感被人瀏覽的人。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看來你是真的大言不慚,還敢說我悟性不高,你也不是看不出來,
佛祖都有很多東西他看不透,道不盡,所以常曰:不可說,不可說。我悟性再高也會無所不知嘛!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這個如魚德水就是xx,這個紫默是xx…她一一向我介紹。心思縝密的我透過排除法知道藍雨就是她,我沒有戳破這個謊言,怕她難堪。
算你大言小慚,我說。
什麼大言小慚?
你剛才你不是說:都能看出來,可你還有一個沒看出來,說你大言不慚,太沒人性化,說你大言小慚,可就合乎人情,
如果我是小慚,那你就是大慚,你都看不出來,
不跟你辨,爭辨是小,回信乃大,
有異性沒人性,
我承認,不過人性是醜陋,是應當擯棄,不然怎麼可以完美之人,
她故作嘔吐狀說:“你還是回你的信吧,我對你的話承受力是有限,
還好你提醒我,不然都被你拾去牙慧,
切,逼我我都不拾,
回自己的信,讓別人去說吧!
看自己的書,讓別人寫信去吧,她模仿我說道。
寫信是信手拈來,不需要形式,不需要思想,只有酣暢淋漓的傾吐,很快我就回完了信,我交給她說:有勞你了,
順手帶信之勞,何足掛齒,
忙不在於大,汲人以方便已是大恩大德,
那你要怎麼謝我的大恩大德?
我不會謝你,
怎麼?你也真沒有一點感恩,不過我沒指望你會有所答謝,只希望以後少開涮我就好,
我哪裡不感恩,我這人最有感恩情懷,沒聽過大恩不言謝,我謝你就是對你崇高的行為的褻du,
真會詭辨,那要現在就給她嘛?
不用這麼急,隨便什麼時候,
那我下午放到她班級的信箱,行嗎?
你的地盤你作主,
那我看完再拿給她,可以嘛?
你說呢?
那我作主這麼做了,
我不反對,不過我怕信的內容太過煽情,侵蝕了你的聖潔的思想,
不用擔心,你以前那麼肉麻的情書都見識過,而且我會獨善其身,
那你看吧,
那我就不客氣,她邊說邊要開啟信紙,
你真的要開啟潘多拉匣子嘛?我止住道。
我心意已決,
那你看吧,後果自負,我要回宿舍去了,
六月六號的確是個六六大順的日子,學校為了給高三學子明後天的高考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舉校放假兩天慶祝。
高三學子真是最可愛偉大的人,在他們赴上那座比起地獄的奈何橋還可怕的獨木橋,還不忘恩澤學弟學妹。
下午放學,高三學子去熟悉考場,看他們木然登上巴士,感覺那是一輛囚車將把他們帶到法庭,作最後的審判,而這審判不盡相同,註定有人歡喜有人憂。
放假兩天,高三學子孤注一擲,與考卷與命相博,而我孤注一視,與電視相依為命。
假期兩天沒感覺中在電視螢幕前溜走,六月九號回來的時候,高三學子他們已經離開,因為天殺的學校下了一道絕情的逐客令:高三學生當天晚上沒事務必離校,他們就象是突然被父母發現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殘忍的被父母趕出家門,他們只是寄居於此的過客,雄赳赳的來,靜悄悄的走,只有那他們臨行前被破壞不成樣的欄杆告示了我們他們曾經在這猖獗過,瘋狂過。
回來上課幾天裡,老師都好象得了斯德摩爾綜合症,言不離高考,而這症狀竟也象傳染病在學生人群中傳播,我們談資重點成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