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親熱也不看場合。我起先可是看見了有記者扛著攝影器材在拍呢,要是不小心畫面拍到外面了,外面可就出名了啊,這坐的還是人家參展商的車子呢。”
顧漫紫芙頰生紅,微側了側頭,躲開尉遲衍輕柔的吻,緊張兮兮地朝四周張望了下。
有經過的一對年輕情侶似乎瞧見了他們剛才的親吻場景,小男生附在小女生的耳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小女生臉紅地捶了下小男生的肩膀,跑開了,小男生追了上去。
“你看,都是你,把人家小姑娘給嚇住吧。”
“是她男人調戲的她,與我們可無關。”
顧漫紫推開車門,從賓士車上下來,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您不分場合的親熱,人家小夥子能在這人山人海的地兒都找到素材調戲人家姑娘麼?
“老公,咱們是以前都沒逛過車展,好奇才來這裡長長見識。現在都逛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先回去?反正再看,這些車也成不了我們的。”
從一號館到六號館,只剩下一個七號館沒有逛,顧漫紫站在走出六號館,捏著手中畫有場館分佈圖的入場券,抬頭詢問尉遲衍的意見。
都逛了兩三個小時了,就算中途只要遇車她就坐,也許是懷孕了的緣故,她還是覺得身體乏得很。
“累了?”
顧漫紫很城市地點點頭,有些可憐兮兮地道,“還點餓,有點渴。”
這是存心博取同情,想要親愛的老公帶自己去解決民生問題呢。
尉遲衍一聽,確實心疼了。
大掌牽起她柔軟的小手,“好,那我們就回去吧。”
現在的時間是四點多,等坐公交到市區就五、六點鐘,剛好是用晚餐的點。
尉遲衍的車子還給殷戰北了,兩人是打的來的,那是因為會展中心是終點站,從他們小區的那個站牌來會展中心會沒有座位。
回去的時候,終點站自然變成了首發站,公交車上多的是座位,為了省錢,顧漫紫堅決要求坐公交就好,尉遲衍也只好依她。
週日,參觀車展的人太多,公交車才開出始發站,就遭遇了大堵車。
顧漫紫坐在車邊,無聊地向外看,只見豪車堵成了一條長龍,顧漫紫拍著尉遲衍的手臂,要他也看向窗外,嘴裡直呼坑爹。
“怎麼了?”
尉遲衍轉過頭,視線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太坑爹了,有木有。老公你快看,這外頭停著的什麼賓士E350,寶馬7系、5系,奧迪A6、A8還有邁巴赫、路虎、牧馬人,阿斯頓馬丁、蘭博基尼,這些車子原來這外頭都有啊,那我們幹嘛還花三十塊大洋買票進去看啊!虧了,虧了,真是虧大發了。”
顧漫紫收回視線,早知道會展中心門口來參觀車展的群眾們開得就是裡頭展的,那她幹嘛還買票啊,直接在外頭看得了。
尉遲衍失笑,“那你現在再多看幾眼,當是看個夠本。”
“不看了。再看我就得唱,”這世界上有錢的人到處有,為何不能算我一個“了。”
荒腔走板的《單身情歌》,被哼哼得支離破碎,顧漫紫的五音不全是尉遲衍唯一到現在都沒有辦法習慣的事情。
怎麼有人能夠唱歌難聽到這種地步呢?
但是在有一次參加顧漫紫的家庭聚會,在KTV裡聽過顧爸爸一展歌喉之後,尉遲衍就徹底地明白了遺傳的可怕性。
顧漫紫和尉遲衍所在的錦瑟小區附近沒有牛排館,兩人就在江濱路下了車,那一帶全部都是各種各樣諸如韓國料理、日本料理之類的高檔餐館。
顧漫紫認為生活就該是這樣的,每個月節省個半個來月,然後在某一天奢侈一次。
人不能太放縱自己在物質的享受上,但是也沒必要過於苛責了自己。
今天是月初,顧漫紫認為有一個“驕奢淫逸”的開頭也不錯。
南方的春天總是來得又早又纏綿。
兩人才下了車,天空就淅淅瀝瀝地飄起了小雨來,尉遲衍牽著顧漫紫的手,就近找了一家牛排館進去用餐。
顧漫紫和尉遲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兩人分別點了一份沙朗牛排套餐和美國紅屋牛排套餐。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顧漫紫單手托腮,轉頭看向窗外連綿的雨簾,“老公,你說,這時候要是有輛車,那該有多好。我們就不用被淋得是溼嗒嗒地回去了。”
服務員端先是分別上了兩杯清淡的溫熱紅茶,端到顧漫紫和尉遲衍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