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再加上針灸保健,總有一天能妙語連珠。
經過四個月的恢復,雖然人還坐在輪椅上,話卻能斷斷續續的說。
不過,她不樂意。
斷斷續續的說話,多不痛快啊……
乾脆她就一言不發。
實在是環境需要,她就勉強用眼神來代替。
於是在安昕引用她的話強辯之後,她撇撇嘴,垂下眼婕,再撐開,投以寶貝女兒一個遺憾的眼色:你大可自由發揮,和我沒關係。
說話?
她實在沒興趣。
安昕頓時就在這陽光明媚的七月天裡懨兒了。
端起送到嘴邊的紅茶半口都不想喝,餐桌上漂亮可口的點心引不起她絲毫食慾。
近來她很忙,忙著為四個月以前發生的種種寫完結章。
她是秦家的私生女沒錯,但這沒什麼好感到可恥的。
她是wwe的第一股東,這表示她有錢,在這世上只要有多於大部分人的財富,可以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最後她差點將回c市的目的真正抹殺掉,既然葉璟琛被她傷得徹徹底底了,沒道理還讓霍婧兮這些人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補充一下,自從霍建茗被捕之後,霍婧兮在國外的日子應該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但……
“下、下一……步,你想……怎麼……做?”
好吧,身為親生母親,還是該偶爾有所表示,安若玥用她煩透了的斷續式發問了。
現在的情況是,只要她開口說話就會在同一時間萌生掐死自己的衝動。
當然在說話的同時能在女兒這裡找找樂子,這種‘衝動’就會得到有效緩解。
所以她又像個真正的結巴似的問,“雷少、傾……要嫁?”
安昕垮臉,“你還不如不說話呢!”
這句正中安若玥的下懷。
她勾起笑容,心下是舒服多了,再揚起臉,正對外面大好的陽光,“推我、出去。”
固然樹大好遮涼,可長久不曬曬太陽,人本身也是會生病的。
我們都是自然界的一員,都要進行光合作用。
如她所願,安昕起身來推將她推到陽光下。
母女兩漫步在綠色的草地上,離開巨大的樹蔭,外面熱浪陣陣,捲起看不見的熱流侵襲著置身其中的人的每寸面板。
這滋味不太好受,安昕更願意呆在樹下,不過敞開心扉說話時總要有點氣氛烘托。
一邊悠閒的走,她一邊說,“我和雷少傾不會有什麼,這件事情我和他在很久以前就達成共識了,我想那些新聞應該不會是他找人做的,他沒那麼無聊。”
安昕猜測道,“或許是雷劭霆,聽說最近雷家又開始逼他回去繼承家業,沒準是他背地裡搞的鬼,想以此轉移注意力。”
最後她結論,“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安若玥聽了之後,風韻猶存的美麗臉龐上滿是嘲諷。
安昕探頭看了她一眼,那抹神彩讓她極不甘心,“就算雷少傾跟我告白一萬次我都不會喜歡他,我對他只有朋友的感情!”
男女之間哪兒來那麼純粹的友誼?
安若玥心裡想著,沒說,全寫臉上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安昕無奈,可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她更成熟,理智,那些想法即便是在無意之間也會鑽出來,讓她變得很哲學。
頂著炙烈的太陽,推著母親漫無目的地走著,她想想又說,“有時候愛情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可能就是一剎那,你愛上那個人了,不管身份地位,擁有什麼,會失去什麼,後果怎樣,甚至連他的性別都不是問題,你愛上他了,不管他是王子還是乞丐,你都愛。可是很多時候,和很多人相處,無論多久,沒有那一剎那發生,就永遠都不可能愛。”
安若玥很想問女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裡正想著誰?
秦深還是葉璟琛呢?
罷了,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叫她又愛又痛,問這個問題太沒營養。
身為情感專欄的作家,她總結,“有一個,還可以和、他——”
‘繼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吐出,安昕飛快的從中打斷,“早沒戲了,我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你是我親媽,還不知道遺傳基因的重要性麼?唉,太陽好大回去了,我好渴。”
說完,不理會輪椅上的人要發表什麼意見,就把輪椅調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