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說,不過那天你對我說的‘新年快樂’真是發自肺腑。”安昕尖銳的反問,“還有你給我們classic的稿,裡面一字一句,算是真情流露嗎?”
“是炒作。”安若玥精準的糾正,“當初你拿著那篇‘錯過和失去’來找我的故事現在讓全市人民都津津樂道,近來我那麼忙,哪裡有閒時間去感悟個新的什麼,思路瓶頸了,還不允許我炒了冷飯,順便幫你炒作一下?”
說起來,她倒覺得從沒親近過
的女兒該好好感謝自己。
言罷,安昕無語,最後啞然失笑。
“所以我對你的擔心,期待……都是自作多情,你是死是活和我無關,就算我想和你同仇敵愾,你都不會稀罕,甚至還會嫌我多事,你會來見我,是不想我跑到市長的家破壞你們午間的聚會,對不對?”
安若玥聽她越說越小聲,越說越沒有底氣,不禁伸手寬慰的輕撫她的臉。
“安昕,不要總問別人對不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妨礙我。”
必然的錯誤
一句‘不要妨礙我’,讓安昕覺得,假使她插手到為父親報仇的事件中,反而成了阻礙和多餘。
安若玥將她高超的語言技巧運用自如。
不管是有心還是無異,經過一場簡短的對話,彷彿安昕與這件事再無關。
母女兩一前一後的從會所包廂裡走出,來到大廳,見到葵坐在環形的沙發上,側面靜待的姿態,微微頷首,那個角度,還有頭頂的燈光打下來形成的陰影……
有那麼一個若有似無的瞬間,他多像記憶中的那個人攴。
安若玥不由頓步,走在她後面的安昕也只好停下。
葵的餘光裡察覺有人,隨之側頭,看到那對從沒對彼此友好過的母女,他似乎忽然理解安昕為什麼會露出那種失措恍然的表情。
終歸是她的親生母親姝。
也因此,他只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正對安若玥禮貌的低了低頭,沒有走過去。
似曾相識的一幕,近乎相同的臉孔,連保持的距離都那麼相似……
安若玥忽然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冬天,在b市。
一個臉孔與自己年少時有七、八分雷同的女孩兒出現在她面前,告訴她,她好像是她的女兒。
那時候的安若玥,冷靜得近乎絕情的面孔下,藏著一顆驚愕又顫動的心。
她也是帶她來了一家這樣偏僻的會所,用她自認無懈可擊的言語將她擊潰,驅趕。
最後,在心底醞釀的話只說了一半,安昕就紅著眼起身跑走,安若玥的目光追隨了一會兒,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她望見女孩兒撲進男孩的懷中。
其實那時,她很想告訴她,他們是兄妹。
可開口卻變成了促和。
或許這是安若玥一生中肯承認的,她犯下的錯事之一。
只因為秦季同從來不愛她,只因為男人在與妻子之外的女人一夜出軌後,用一句‘我們這樣是個錯誤’,就否定了她付出的一切。
於是看到了對安昕呵護備至的秦深,可怕的報復心對於安若玥來說,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