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昕坦然的面對他,說,“你不是對我有很多疑問嗎?我對你也是。用一頓晚餐來做了結,很合適。”
了結。
多疏離的詞。
葉璟琛沒有拒絕,他贊同,隨後直入主題,“想從哪裡開始?”
拋磚引玉,看似爽快利落,不愧是馳騁商場的老殲巨猾,誰曉得他暗中在打什麼主意呢。
“兩年前。”安昕直言道,“那時候就算不用娶我,你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根本沒有必要答應秦伯伯的要求。而就算娶了我,也不會改變你要併購秦氏財團的事實,你娶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她看來,那段維持了三個月形同虛設的婚姻其實可以不用存在。
“你認為我是一個需要用婚姻來達成目的的人嗎?”他反問。
要是這樣的話,每次談生意他都得搭上自個兒,他葉璟琛是有多掉價?
安昕僵了僵,臉色暗沉了幾分,“你能不能說直接點。”
他失笑,深眸都彎出柔和的弧度,“直接的說,就是我想娶你,所以才娶。婚姻和生意我向來分得很清楚,莫非你懷疑自己的魅力?”
剛拿起水杯喝了半口的安昕被結實的嗆到了。
她狼狽的爬在餐桌上咳了好久,抬手拒絕葉璟琛任何想要好心幫忙的意圖,半響才爬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訂婚前我和你才見過兩面,怎麼就是我了?!”
自大狂並非浪得虛名
“看來你真的有在懷疑自己。”葉璟琛不給面子的說,抽了面巾遞給她擦拭。
用眼神嗔他,安昕接過面巾,擦著周身的水澤,說,“這和自我懷疑無關。”
別說是婚姻了,願意無償與他一度春宵的女人都數之不盡,他偏偏要娶她,一個他即將瓦解的財團家族的養女?!
“你在決定娶我的時,難道沒有想過當你奪走秦家的所有後,我還會願意和你繼續保持婚姻的關係?”她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能自大到什麼程度,“還是說,婚姻本身對你而言,根本無所謂。”
最後,她用了肯定式。
葉璟琛態度溫和的保持微笑,卻是難得用自身開涮,“把我想成這樣的人,好傷心。”
安昕丁點兒都不為他的幽默感所動,反而神情越來越沉重,不滿在累積疊加。
隨時,她都有可能掀桌走人。
無奈之下,葉璟琛只好正色,為他曾經的種種行為詳細解說,“你說我奪走秦家這點我不否認,但這是生意場上的成敗,和私人感情無關,我以為你會和我一樣分得很清楚,是我失誤了。至於為什麼是你?因為那時鄙人剛好有了成婚的打算,秦季同將你適時的推到我面前,你聽話,乖巧,性格溫順,當然那是兩年前,長得也……”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審度的眼光將安昕的五官和整體望了望,無視她擰起的眉頭,認可道,“是我喜歡的型別。”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相愛不一定能相守,很多婚姻往往是:當你想結婚了,而身旁剛好有那麼一個人,你覺得她合適,那就是她了。
安昕十分的……無言以對!
他把她的錯歸咎於自己的責任,還以他自身為出發點,把她勉強的誇了一遍。
啊,她是被葉璟琛看上的女人,多榮幸啊……
“不想說點什麼嗎?”他問,繼續微笑,外加不自覺的開始釋放男性荷爾蒙。
她頭皮都麻了,感覺每粒牙齒都是勁兒,找不到地方咬……
“你真是——超級自大狂!”半響,她才道。
葉璟琛對她點頭,誠懇地,“謝謝。”
安昕默。
於是他覺得,該他問了。
“你又是為什麼要嫁給我?我以為你會和秦深結婚。”葉璟琛直入主題。
“那是你以為!”自大狂並非浪得虛名。
安昕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顯得孩子氣,“我是秦家的養女,秦深是我名義上的哥哥,我和他只有兄妹之情,是你們這些外人胡亂揣測。至於為什麼會嫁給你——”
照著他剛才的套路,她回敬道,“你多金年輕,長得頗為符合我的審美觀,秦家對我有恩,並且你也知道那時候的我很聽話,所以——”
就是這樣了。
秦深不朽,葉璟琛不需要
“我的長相頗為符合你的審美觀,這是讚美嗎?”
聽她說了那麼多後,葉璟琛將他認為不重要的自動過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