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不染的顏色讓她瞬間想到了一個人慣用的車內裝飾。
空氣裡似乎凝聚著一股莫名的情愫,藍茵理智性地想推開車門果斷下車,但自己的臉卻情不自禁不受控制地轉了過去,當四目以對,她的眼睛在對上那雙散發著藍色光暈的眼眸時,眼瞳瞬間變大了。
齊明晏!
藍茵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但空白的腦子卻在第一時間發出了一系列的指令,那就是轉身,開門,下車,跑!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子突然轉過身去,伸手去開車門,她的動作有些急促,好像身旁坐著個洪水猛獸,再遲上一秒就會被他活活吞掉連骨頭都不剩一般,只可惜她怎麼扳那手把,那車門依然鎖得嚴嚴實實,藍茵的額頭都開始滲出汗水來了,開車門的手一翻掙扎也是徒勞而返,白嫩的十指拍著車窗,眼神裡就像是關了一隻倉惶失措的小獸。
“這麼怕我?”昨晚上還死纏爛打地要抱著他睡,怎麼?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一天不見,卻忘得一乾二淨了?
齊明晏眉頭微蹙!
該死的藍茵,你當我是什麼?
空氣裡飄蕩起了他低沉而優雅的聲音,猶如塵封了多年的酒掀開來瓦罐上的泥滴進了酒缸,聲音亦陰又柔,卻又能讓人感到他話語裡不辨喜怒的氣息,卻讓藍茵覺得有了一絲不安。
背對著他的藍茵縮回了手,白嫩的手指尖彎曲著扣在自己的掌心,感覺到脊背上有一股涼意浸透著,她對自己突然表現出來的怯弱惶恐感到莫名其妙!
她為什麼心裡害怕,為什麼要躲?
藍茵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瓣,暗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坐好了,“怕你?我為什麼怕你!”剛一說完,露出故作鎮靜情緒的乾淨白皙小臉上浮起一團紅暈,她側過臉去,長髮瞬間遮住了她的半邊臉,臉頰一陣陣地發燙。
她就是記得太清楚,所以才會如此緊張!
她儘可能地讓自己表現得若無其事,眼睛也不再看他,聲音儘量不緩不急保持平和,“我只是不想自找麻煩而已,你也別給我提供自找麻煩的機會!”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那天,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讓他別自找麻煩!
一想起那天的場景,藍茵的胸口就莫名的疼,儘管昨晚上她裝糊塗纏著抱著他睡了一個晚上,但是,天亮之後,除了恐慌就是一種莫名的傷感。
她怎麼就上了這輛車呢!
齊明晏眸光微沉,小丫頭片子,嘴巴還是如此的伶俐!
而且話裡還夾槍帶棍的冒著火氣,火氣不小!
是誰昨天晚上纏著他不放,他真該將那個場景給好好錄下來!
回答藍茵的是沉默,車卻已經緩緩啟動了,藍茵看著車窗外不停朝後面倒退的景象,眉心微蹙,說出那句賭氣的話之後她便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齊明晏就是這種人,能把你所有的怒火轉換成化骨綿掌,你說出去的話傷不到他半分,倒是會把你自己氣得半死。
以靜制動!
“既然不怕,你緊張什麼?”齊明晏白皙的手指輕握著方向盤,語氣裡帶著揶揄的笑。
藍茵側過臉來看他一眼,男人的側影就像一尊漢白玉精雕細琢雕刻出來的玉像,一張側臉白皙無限,耳際是一小簇的短髮,藍茵此時很想看看他的耳蝸,不知道他耳蝸處佩戴的那顆黑鑽石的耳釘還在不在?
很少有人知道齊明晏的右耳上扣著一顆耳釘,很小的一顆,不注意都發現不到,她也是在小時候一次近距離的接觸時無意間看到的。
坐在旁邊的女子身上散發出來一陣幽幽的香氣,好像是洗髮水的清新氣味,不似濃烈的香水而是幽幽的帶著一絲甜的香味兒,那種甜味兒隨著車內的空氣鑽進齊明晏的鼻孔,讓人靜謐的香。
齊明晏側過臉來靜靜地看了藍茵一眼,坐在旁邊的藍茵大半個身子都極力地往右邊座位上靠去,身上的白色襯衣貼合地襯托著她姣好的身材,修長筆直的腿曲捲在座位旁,側過去的頸部有著優美的曲線,從這個角度看,可以看到頸部裸/露出來的鎖骨,像展翅的蝴蝶。
如果是在五年前,齊明晏絕對不會相信,面前的這個人會是藍茵!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
藍茵默不作聲,坐在座位上目光悠遠地望著車窗外,良久才張口說道:“齊明晏,需要我做些什麼嗎?比如,跟你未婚妻解釋清楚!”藍茵說著,心口有些窒息,她儘量將自己的語氣說得輕鬆自然。
報刊雜誌上都在說著,齊家大少的婚禮被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