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他走近來,伸手要拉我的手,我往後躲了躲,他也不介意,將兩手抱在胸前,說道:“我真是好奇,飄飄姑娘這言語,這本事都是在哪兒學來的?”
我心裡一驚,趕緊很嚴肅地對他說:“我真走了。”
“去哪兒?”
“當然是回縣衙了。”
“為什麼?”
“為什麼?”我像看二百五一樣看著他:“我住在縣衙啊,不回那去哪兒?”
“那從此刻起,你也可以住在這兒。”趙彥玥雖然笑著,但語氣認真,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
“為什麼?我又不是冀府的客人,再說客人也沒有住著不走的道理啊。”
“誰說這是冀府,這是我的別院。”
我聽了,吐了吐舌頭,說道:“那就更不行了,這不成了金屋藏嬌了嗎?”
“哈哈哈哈”趙彥玥很開懷的大笑起來:“若是我金屋藏嬌,飄飄可願意?”
我使勁白了他一眼,說道:“懶得理你,我走了。”說著拉上小紅就準備邁出了門檻。
“等等,”趙彥玥攔住了我:“你剛好,我還是讓馬車送你們過去。”
“好啊!”想到有馬車坐,我很欣慰!
還沒進縣衙的門,我就發現王頭正在添油加醋、手腳並用地向其他哥哥們講述昨天驗屍的經過。
“那就是所謂的棺中產子!”
“嘶……”大家都倒吸了口涼氣。
“幸虧我及時掩住了口鼻,沒有被那陰氣所傷。”我暗笑一聲,翻了個白眼。王頭繼續噴:“唉,只可惜柳姑娘……當時我眼瞅著旋起一陣黑雲,化成一個嬰兒模樣,在柳姑娘頭頂盤旋幾圈才散去,誰知剛剛散去,柳姑娘就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我娘說,死胎陰氣最重!”
“媽呀,柳姑娘不會惡鬼纏身了吧?”
“唉,難說!”
這時出現了一個極不和諧的歡愉聲:“啊,那不是沒人敢娶她了!
是胖嬸兒!我恨的牙根癢癢,趙彥玥嘿嘿一笑,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我是龍子龍孫,罡氣護體,不怕你這陰風邪氣,實在不行,我可以娶你!”
我滿臉抽搐看著他,一副吃人的表情,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謝謝你啊!”說完,使勁一甩袖子衝進了耳房。
“王頭,您昨兒暈的可真是時候啊!”
還沒等我說完,“呼”的一聲人全散了。我氣得大步衝進小院,衝上了正房。
“飄飄?!你回來了?”小謝一扔書,從椅子裡站起來,迎向我。
“嗯!”我火正大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你說,我昨個怎麼睡到趙彥玥那裡去了?”
“這……。”
“這什麼這,你嫌我礙事兒可以明說嘛,想趕我走也是現成兒的!”我越說越氣。
“不是,不是。”小謝急的滿臉通紅。我不理他,繼續囔道:“放心,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啊,不用了,我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在這裡白吃白住您一個月,謝太爺不讓我出飯錢房錢就算仁義了……”
“飄飄!”小謝高聲打斷了我,聲音裡有一絲不悅。我抬眼看他,他也正賭著氣看我:“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想的!”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怎麼,我突然心情很差,好像馬上就要炸開的似地,我也衝著他大聲喊了一句。
小謝紅彤彤的臉,有些變形,半天才說出一句:“那就是在下看錯小柳姑娘了。”
我們倆像兩隻鬥雞般,紅著臉,齜著毛,你看著我,我瞪著你。小紅在門前晃了一下,立馬不見了,小謝臉色這才緩了下來。我猛地站起來,轉過身子就往外邁腳,小謝一把拉住了我:“去哪兒?”
我使勁甩開他的手,聽到他“嘶”得抽了口氣,我知道掙著他腕子上的傷口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我還是衝了出去,“咣噹”推開自己的西屋,找了塊破布,想要包幾件自己的衣服。找來找去,別說錢了,值得帶走的只有一件衣裙。看著自己一窮二白的樣子,我眼淚大顆大顆流了出來,想我柳飄飄何曾如此潦倒到寄人籬下,混吃混喝看人臉色,尤其那個人還是小謝。天下之大,可是我今日走出這個門,連晚上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這樣想著,我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原來在這個時空裡,自己努力想要抱住的不是火把,而是蠟燭,“呼”地一口氣就吹滅了。
我抱著自己寒酸的小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