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時候，尤雅已哭啞了嗓子。

“接吧！”許諾將手機遞到她面前，替她抹去了腮邊的淚廓。

當那歌唱道“天亮了我還是不是你的女人”時，尤雅接起了電話，“喂！”。

她努力作出堅強的樣子，她的聲音裡，已聽不出半點的悲傷。

“在哪兒？”他的聲音一如繼往的慵懶，能想像到他此時可能正躺在什麼地方傑。

“在外面。”

“跟誰？！”

“跟……朋友……”

“男的？女的？”

“都有。”

“好，別玩得太晚，早點睡吧！”

“嗯，88！”尤雅匆忙地便掛了電話，再多一會兒，她就裝不圓了。

“尤雅？！”

“別勸我！別說話，OK？這是我心底的最後一點堅持？要說的我都明白，我想再堅持一會兒，看我能堅持多久？就算最後潰不成軍，我便也認了……”

“那好！我們睡吧！”

兩人熄了燈，躺下火熱的大炕上，沒人說話，卻也是誰也睡不著。

“柯以軒……還沒訊息嗎？”

“沒有。”

“諾兒，其實我不想說的，可是，我覺得我不能再騙你了……”許諾便覺得心口一點點下沉。

“今天在中天國際，我和哥哥無意中看到的……那個……那個……柯以軒……柯以軒他……陪一個很年輕、姿色還不錯的女孩子……買衣服。他兩隻手拎滿了袋子，任勞任怨的跟在後面，我本來想衝上前去質問，卻被哥哥阻止了……我想你們……可能真的回不到從前了……我想……是不是你真的現在需要學會忘了他。”

“哦。”她隨意的應了聲，似乎一點也不感到驚奇。

事實也如些。從尤雅的口中，知道這個事實，只不過加深了她那天的親眼所見。

心，還是莫名的痙。攣了一下。

外面，不知何時已飄起了雪，紛紛揚揚的，但去泡溫泉的情侶，還會偶偶私語的從門前走過。

“我們之間，本來也沒有承諾……”

許諾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將窗簾拉開了些，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突然覺得它們隔著窗戶也飄到了自己的心上，厚厚的，冰凍得自己的心越來越麻木。

“諾兒，今天我收到中國移動發來的資訊，挺有感觸的……”

尤雅便拾起了手機，“我給你念念看看，簡訊的原文是這樣的：一輩子的愛，不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也不是什麼承諾和誓言。而是當所有人都離棄你的時候，只有他在默默的陪伴著你。當所有人都讚賞你的時候，只有他牽著你的手，嘴角上揚，彷彿驕橫的說，我早知道。從這點來說，我覺得哥……”

“尤雅！”許諾阻止了尤雅接下來的話，“你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

“即使沒有柯以軒，你也不會考慮他嗎？！”

“不會！”

“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麼？”

“他需要更好的女孩去愛他！如果有選擇，來世我會護好自己的心，直到遇到他……”

“像他這樣的流氓，你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以前不瞭解他的時候，我覺得他十分的不堪，接近他時，才發現他是一有文化、有企業、還懂愛的流氓……其實呢……現在想起來……那時若我沒有去求柯以軒……會不會有另外一番結果。”

“那我肯定一週年祭日過了！”

“你一點也不可愛！”

“從小到大都這樣，你才發現啊？！”

“不是所有人在你轉了一圈後，還會在原地等你的……”

“我知道，我也不會等別人。”

“是麼？”

“我許諾雖不說貌美如花，卻也還算是溫柔可人吧……我會找到自己的黑馬的，放心吧。”

“聽說，醫治一場情傷就好的辦法，就是去談另一場戀愛……”

“十分的荒謬！”

“諾兒？！”

“嗯？！真的……能忘了嗎？”尤雅似乎也在問自己。

“試試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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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拉了窗簾向外望去，便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施蕭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雪地裡，似乎醞釀著什麼。

“諾兒！下雪了麼？”

“昨晚下的，雪已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