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美好似乎現在還在他的身體裡餘溫未褪,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恨恨地掀開被子,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十月份的天氣,已有些冷了,況且他身上還有傷,就如此,沐浴之後的可那種燒心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已是凌晨三點鐘,醒了就再也睡不著。
他斜靠在床邊,實在糾結得難受,“叮”的一聲,夜色下,便看到他的臉一明一暗的,主臥裡開始煙霧繚繞。
隨手,拿起了桌邊的手提電腦,郵箱裡是異域幾個公司發來的郵件,他處理完了這些郵件,才覺得有些累了,揉揉鼻心,抬起眼,看到牆上床頭上她的水晶照片,輕嘆了一口氣。
所謂愛生憂,憂生懼,佛言愛是苦,大抵如此吧。
翌日,許諾起了個大早,便開始在廚房裡忙活起來,而且不讓底下的菲傭幫忙,她一個人,在廚房裡,繫著碎花的藍色圍裙,很像早起為丈夫準備早餐的小妻子。
東子進來時,也隔著走廊看到了她的身影,靠著門,若有所思。
不過,時間也不早了,許諾營養湯都煲好了,還仍未見柯以軒起來。
東子不時的看著腕上的手錶,心裡暗道,哥今天說出海去,怎麼到這個點了,還不見人。
“哥呢?”
“在書房吧……”
東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眼裡盡是詢問的意思,怎麼了?哥被趕得去了書房。
“他說住一樓方便……他晚上要處理一些事情……”
東子二話未說,便向書房走去,許諾見他敲了敲門,之後推門卻未入。
“不在啊?!”東子步伐很急,書房裡沒有柯以軒的人影兒,床上連床單都未鋪就,根本就不像住過人的樣子,這一大早的,他能去哪兒?
許諾卻也不信,明明她昨天是親眼看到他住在哪裡的……
許諾再折回身來,東子已兩步並作一步的向樓上跑了,許諾也緊跟著上樓。
樓梯口時,東子衝她點點頭,許諾這才放下心來。
柯以軒睡覺很驚醒,東子一推門,他便醒了,餘光便看到是東子。
東子上前,低著頭用手摸著鼻子,似笑非笑的樣子,“哥?!你這是做什麼,還玩狡兔三窟呢……不是在書房住著麼……”
柯以軒一臉的倦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東子突然看到沙發旁邊那籃子裡有一套床品時,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過來,嗤嗤地笑了。
“滾——”
“哥,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呢……俗話說,師父領進門,學藝在個人,濤子給你出了這主意,你怎麼不淋漓盡致的運用呢……嫂子不是當你失憶著麼……你就稀裡糊塗的把她辦了得了……再說,你們可是多國法律都承認的夫妻……”
“很丟人麼?”柯以軒挑了挑眉,眸色一沉,東子止住了笑,“不丟人!所謂愛生憂,憂生什麼來著,我沒記住,說明你在乎嫂子,不丟人,不丟人,在愛情這方面,你依然是我們的傍樣,大哥,楷模……”
雖知道東子是在拍馬屁,柯以軒的臉色仍是緩了些,“把它扔了吧,要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
“明白!”東子拎起了袋子,轉身便走,“對了哥,嫂子一大早就在廚房忙活上了,敢情是給你燉湯了,快起來用餐吧,愛心牌的……”
柯以軒的心又透亮了起來,下樓時,卻見到客廳的沙發上,她低頭看著什麼書,乳白色的針織衫,露出一段修長的脖頸,他下意識的便想起了昨晚夢中,他進入她時,她引頸後仰的樣子,喉結便抖動了一下,腹下便又升起一團火。
他終於忍不住咒罵著自己,怎麼像個剛開葷的小夥子,真是精蟲溢腦。。
她聽到了腳步聲,仰起頭來,眉毛彎彎的,臉上盡是明媚,一改往日的倦容,看得出來,她昨晚睡得不錯。
“怎麼又住回去了?”她問。
“擇床。”
她疑慮的看看他,似乎想分辨這回答的真假。
“你呢?晚上想我了沒?”
許諾緋紅了臉,看了看左右還站著的菲傭,“胡說什麼呢……”
“呵呵,看來你睡得不錯。”柯以軒坐下,許諾便蝶兒般的忙碌起來,柯以軒的目光,隨著她的身影來回移動,原本在這裡伺候的菲傭也識趣的主動隱身。
“你做的?”柯以軒的心頓時灌了蜜汁一般。
“嚐嚐,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滋補的……”‘1
柯以軒在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