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除去稍稍的有些滄桑。
“想要什麼?”
她怔怔的,半天沒回味過來,回過神來,便沉下了臉。
紀思睿卻也不惱,拉把椅子坐在床前,伸手從櫃上取出一個蘋果,認真的剝著皮,那刀法熟稔,那紅紅的果皮在他手中打著卷兒,一會兒便是一個剝了皮光溜溜的果肉呈在她眼前。
她不接,突然就惱怒無比,但轉瞬又突然就笑了出來,“紀思睿,沒想到啊,燕的能力還挺強,你都被訓練得能使用水果刀了?!”
一招致命,只一句話,紀思睿便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的最末層,他呼吸急促,指關節泛白,卻說不出話來。
尤雅看得出來,他在忍,可是他越忍,她越生氣。
“紀先生,你這幅死樣子在我這裡忍著,很不利於患者的康復,再說了,你這種不請自來的犯賤的做法真的讓人不解,哦,對了,物以類聚……以前我是犯賤,跟你這個強。奸。犯在一起還以為是自己找到了愛情,不過,現在我改邪歸正了,紀先生可以去尋找更賤得人了……”
“小雅,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愛之深,責之切?”
“哦?我忘了,紀先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呢?小女子沒學過,不清楚……”
“小雅,我不想說對不起,因為那三個字最沒用,我只想說,我想你!”
“靠!還有比你更卑鄙的流氓嗎?!你以為你是誰?你招招手別人就搖尾乞憐?你想誰那是你的事,幹me何事?!我討厭你!我比任何時候都討厭你……”
紀思睿撲過來便按倒了她,他側著身,剛好避開她受傷的手腳,不由分說便吻住了她,說不清為什麼,反正就要……
尤雅掙扎著,反抗著,分開時,兩人的唇角都帶著血,他在笑,她在怒。
“小雅,你心裡有我!”
她卻怒得發抖,“那是因為有人告訴我,生活就像是被強。奸,不能反抗,就只有享受。你也看到了,我手腳不便……但凡我手中有能反抗的東西,紀思睿,你死定了!”
“是麼?”紀思睿抿嘴,他的眸色,從那把水果刀上滑過。
尤雅也看到了,伸手過去搶,他卻搶先了,但他搶到的不是刀把,而是刀刃……
他牢牢地握著,瞬間,便有血滴從指縫間滴了下來。
“放開!”
“不可能!”他笑,“今天就是這手掌廢了,我也不可能對你放手!我說過的,小雅,我想你,你也想我,別企圖逃離,你逃不掉的,以前,我等你,等你發現自己的心,後來,我覺得,你似乎沒那個自覺性……所以,我不等了,我要你回到我身邊,從此以後,我紀思睿整個心連同整個身家性命都是你的……”
“呵呵,紀思睿,你泡妞還真下血本?!你那顆發了黴的黑心誰稀罕?!放手?!”
紀思睿不語,直視著尤雅的眼睛,彷彿要看到她心底一般,手上不但沒松,反而握得更緊,那血就從剛開始的滴,漸漸的變成了淌。
尤雅躲閃著,她不敢對視他那深如潭湧的眼神,更不低頭敢看那盛開在床單上的一圈圈暈開的紅梅,她退縮了,她鬆了手。
“小雅,你心疼我?!”
“我以前真不知自戀這兩字咋寫,今兒長見識了!”
“呵呵,小雅,我知道,那件事傷害了你,可已經發生了,我不想找冠冕的藉口,我只想說,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缺口,一直需要一個人去填,偏不偏,巧不巧,你正好填補了它,所以,你就卡在了我的心上,永遠也別想來了,你若出來的話,我的心會碎,我的人會死……”
“原來流氓也會唱讚歌,我長見識了!”
紀思睿直盯著她,“小雅,你不信我?”
“……”
“信不信,我可以把心掏給你看?”紀思睿勾唇,一幅不正經的樣子。
“哦?心這玩意兒可以掏出來嗎?對了,我忘了,這醫院的外科還不錯?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顏色的?黑色?灰色?或是你根本就沒有心?”
紀思睿伸手便拿起水果刀,挑了挑眉,一步步的向尤雅走近,尤雅卻下意識的後退,她似乎還不到想死的進步。
“你……要幹什麼?”
“見證一些事情!”他說得輕鬆,突然笑得很妖孽的樣子,隨著左手一扯,襯衫上的水晶釦子便七零八落,蹦的整個病床盡是。
“小雅?”他喚了她一聲,指了指自己心臟的地方,“這裡,真的有你……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