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底部不多的一點兒,卻足以夠這次治療使用。
隨著打火機“叮——”的一聲響,酒燃燒起來,淡藍色的火焰,柯以軒將手飛快的從酒面上掠過,然後重重的投在許諾的腳上按摩。
“啊——”
“疼嗎?”柯以軒嘴上問著,手上卻沒減輕,也沒停下手中的活兒,來回的推拿反而更加的用力。
許諾在那聲驚叫之後便突然默然,緊緊的咬著唇,畢竟,她那樣的聲音使她想起了“撒嬌”二字。
不能想,不能想,他此時只是助人為樂而已,不能胡想,不能胡想,她閉起了眼睛,迫使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突然,鼻尖似乎多了些異樣的氣息,空曠的室外空氣竟然迥異得有些稀薄,許諾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不斷放大的俊臉。
“你幹什麼?”
“哦,我以為,你閉著眼睛,你想索吻呢?”
“你,流~氓!”
“比這更流~氓的事都做了,這點兒又算做什麼……”
“你——”她氣憤的找遍了車子,也沒發現一個可以用來砸他的東西。
柯以軒靠著車窗,唇角帶笑,看著她又急又惱的樣子,心裡突然覺得很爽。
“腳放上去”,他俯下身來,望著她僵直的身子,好笑地說道,“我只是想將車座向後移移,或者平躺下來,這樣,你的腳好放些,怎麼,你剛聯想到什麼了?”
許諾的臉更紅,只好硬著頭皮不理他。
不知為何,只要跟他在一起,她的大腦就容易短路。
車子行駛緩緩地行駛在路上,外面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而過,車子內,當下正紅得發紫的某男歌手正唱著傷心的情歌。
“你那麼劉胡蘭式的保持著一種姿勢,不累嗎?”他回望了她一眼,翹起了唇角。
“……”
“我跟AIMEE的關係,不是你所看到的……”
“……”
“你那天……”。
“放心吧!你今天跟AIMEE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講,你沒必要再解釋什麼……”許諾武斷地打斷了他的話。
柯以軒短暫的愕然後,臉上又冰封起來,那沒說出口的話他覺得沒再說的必要了。
那山莊距離許諾居住的地方,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
近的是,柯以軒覺得怎麼這麼快便到了,遠的是,許諾終於在準備下車的時候,撥出了一口氣,真是快憋死她了。
“諾兒!”柯以軒急切切的呼了句。
“嗯——”來不及,等不及她的回答,許諾便被旋風般的籀進一個厚實有力的懷抱,那帶著淡淡菸草氣息的雙唇幾乎將她活活吞噬。
許諾拼命地推著他,他那眼中的晶亮使她覺得害怕,他那瘋狂得近乎要吞掉她的吻使她覺得心悸,那種拼命的,彷彿到了世界末日般的索取,使她覺得惶恐。
他突然止住了發洩般的吻,單手關住了車門,在她詫異震怒還來不及思索的情緒下,啟動了車子。
“你,你,放我下車!我到家了!”許諾回過神來,車子已使出了小區,呼嘯著向外開去。
“聽見了嗎?!我要下車!柯以軒!”許諾胡亂地扯著他,他卻仍是一言不發,終於,車子的方向被她扯得差點與右面一輛大貨車親密接觸後,許諾才後怕地鬆了手,一後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