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經常會換藥,我就得全裸,你說你一個姑娘家,呆在這裡算什麼,若你要呆在這裡也行,除非你決定做我的女人,否則我會拼了命也保護我的貞節的……”他笑了,很欠揙的那種。
許諾破泣為笑,低聲嚷了句,“又不是沒見過!”
“許諾!你再提昨晚那件事我跟你急!我施蕭然從來都是亮了劍便要見血的,昨晚算是我施某人這麼多年最衰的一次,我給你說,若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事,你就玩完了!”
施蕭然是真急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若想要那個女人,還從沒有箭在弦上而中途收手的。
“反正我就不走!”許諾挑了挑眉,拉下凳子便坐在他身邊,眼中盡是負疚加執著的神情。
“你——”
施蕭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唉,那你在外面幫著把外面的衛生清掃一下——他們肯定把那裡搞得像個豬窩。順便的,你叫黑子進來。”
*
“然哥?!”黑子將門掩好,嘴角帶笑,“床榻前有美人陪伴,別人要都是求都求不來的,你怎麼還將她推走?”。
“沒安好心了,是不是?你們是不是平時對我特不滿,這次剛好借這要人命的刑具來折磨我?”
“怎麼會呢?再說我們就是有那賊心,也沒那賊膽……”
施蕭然抓起手中的香蕉便扔了過來,黑子接上,低頭笑著。
“笑什麼笑?正經點兒!”
“反正也是冬天,然哥就裹著這厚厚的道具全當保暖了!”黑子正經起來,“你看人姑娘為你哭得梨花帶雨的,這不正如你所願嗎?再說了,是你給紀少捋下嘴子,說她的工作你來做?你看要不行的話,咱再讓紀總把她送回病房去?”
“黑子!長本事了你?學會激將法了?”
“不……老大……你這叫欲加之罪……好好好……我們聽您的……您說咋辦?”。
施蕭然藐視了黑子一眼,“那意思,你接著想!”。
“要不?今天先留下她,明天你再想法子支走她?”
“不行!我一秒鐘也呆不下了!身上綁著這玩意兒,簡直就是活受罪!”
“要不,我現在先把你身上的道具給你拿掉?我想那丫頭,總不會掀你的被子吧?”
“那還不快動手!”
*
許諾被再次喚進來時,施蕭然用商量的語氣跟她說,“諾諾,求你件事,或是幫個忙行不行?”
許諾毫不猶豫的點頭。
“是這樣的,我這情形啊,可能過兩天要去美國治療,你是這樣吧,你能不能去我家的老宅,幫我收拾幾身衣服,順便的呢,我去治療這段時間,你能幫我打理家裡的事情,什麼長嘴的大小動物,什麼需要陽光雨露的花花草草的,這些東西,都拜託了?行嗎?”
施蕭然空前的商量的語氣,令許諾很驚訝。
但她仍鄭重的點點頭,轉身看到茶几上的水果,“要不要吃個水果?”
“不要了吧,嘴不利索。”施蕭然雖然十分的想趕走她,但卻貪戀她的氣息。
“我有辦法,你想吃什麼?”
“那就……臍橙吧!”
許諾便迅速的剝開了一個橙子,取出那水潤的果肉,再將那果肉細緻的切成細小的丁兒,用牙籤紮起來,送到施蕭然的嘴邊。
施蕭然覺得今天的臍橙格外的甜,那吃進嘴裡的果肉,彷彿攜帶著她的芬芳。
他突然覺得這也是一種溫柔的折磨,可他卻想就此溺死在這般折磨中……
*
許諾走出病房,走到樓道里時,迎面,只遇見從外面風塵僕僕大步邁進的濤子,風衣的衣角在風中微微的揚起,像極了曾經的他。
濤子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先是一怔,隨即也放慢了腳步。
她也放緩了腳步,樓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的腳步聲清晰的此起彼伏。
他停住了腳步,她也一樣的頓住。
誰都沒有想好,此刻該說些什麼。
在養傷的那段時間,他們曾經幾乎已成為了朋友,
半響,還是她先開的口,“你……好!”
“你……好。”
許諾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覺得無話可說,嘆了口氣,決定安靜的離開。
“你在施蕭然的身邊……幸福嗎?”濤子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不大,但她卻聽得清楚,也聽得明白。
PS:謝謝昨個兒賞花的所有親們,特別是主子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