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思索著是不是要離開,不管怎樣,她都不願他再受傷了,既然他已醒了,是不是她也就該離開了,剛好,他也忘了她,不可否認,許諾的腦中,想過了各種設想。
彷彿看出了她的動機,他突然皺了皺眉頭,右手手指輕輕的按著太陽穴。
“難受嗎?”許諾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頭疼。”
“哪裡?”她的手按上了他的太陽穴,很慌亂地按著,柯以軒慢慢的平靜下來,她這樣的按摩,令他覺得很舒服。
“好點了嗎?”
“嗯。”
“你要走的話,把止痛藥放在我手邊……”
“你有吃止痛藥?”
“嗯,有時痛得厲害了,吃兩粒……”
“那東西對神經不好……”
“又不把它當飯吃,不礙事……”
“藥在哪裡?”許諾焦急地問。
柯以軒的心當下便冷了半截,心想她當真要拿了藥離開他了。
“左邊的抽屜裡……白色瓶子的那個……”
許諾翻了翻,果然翻出了一個白色瓶子,看都沒看,直接扔進了垃圾箱。
柯以軒震驚地看著她。
“以後,不準吃這種藥。”
她這是什麼語氣,在管他嗎?他似乎有些迷戀這種被管的感覺。
她挑起了眉梢,直視著他,一幅你必須聽我的樣子,黑亮的眸中如黑色的純淨水晶,映著臥室裡柔光的顏色,他看到了她眼睛裡自己的影子。
“好,那我不吃了!”他笑了一下,柔柔的。
許諾開心的笑了,回頭便進了浴室,浴室裡傳來水聲,聲音很小,卻聽得柯以軒心裡癢癢的,只礙於身上的外傷確實沒好,他都有些懷念游泳池了。
正思索著,許諾便出來了,整齊地穿著一套粉色的睡衣,溼溼的頭髮垂在肩頭,她準備走到梳妝檯前將頭髮吹乾。
“丫頭!過來!”
柯以軒指了指她手中剛剛拿到的吹風機,示意她將電源插到床頭,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許諾坐在床邊,背過著她,他的指尖穿過她的髮梢,吹風機吹出溫柔的風,她覺得脖頸間熱熱的。
他吹得很是仔細,指尖偶爾滑過她的耳垂,她便全身一次弱電流透過,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停下。
他的指尖,輕輕繞了一縷她的柔發,她的頭髮很好,黑黑的,筆直柔順,瀑布一般,他喜歡她的黑髮,特別是在床上,她的黑髮使她像一個黑色的精靈一般,不管是長髮飛舞還是散落在枕被間,都是最美的風景線,都是無人可替代的風華絕代。
“丫頭!”
“嗯?”
“你不高興?”
“沒有啊。”
“這兩天來,我好像沒有看你你開心的笑過……”
許諾頓時愣了,笑,這個動詞或是名字,似乎真的與她陌生了,她現在似乎與憂鬱落寞成親戚了。
她回過頭來,溫柔一笑,雖然只是轉瞬,卻也溫柔了風月,驚豔了年華,柯以軒看到她姣好的面孔被床頭的柔光籠著,剛剛沐浴過的面板吹彈可破,像剝了殼的蛋寶寶,黑髮披散著,粉色的睡衣將她的臉襯得似是那新鮮的荔枝肉,鮮妍明媚,透出誘人的光澤,總是誘惑著人去咬上一口。
“丫頭,我以前一定傷過你的心……”
“……”。
“過來,讓我抱抱!”
許諾愣了愣,卻也沒拒絕,她剛坐在床邊,他便擁她入懷,“聽說,每天一個擁抱,或是一個吻,可以增進夫妻感情……我們,要不要試試?”
“……”
“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你要不要快點好起來?!”
“好了,你是不是就不管我了?”他緊張的樣子像個害怕被媽媽遺棄的孩子。
“……”她不說話,趴在他的懷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握著他的手把玩,她喜歡捏人手指,還喜歡咬人手指,喜歡突然將別人的手指送上自己嘴邊,半輕半重的咬上一口。
柯以軒唇角揚起,眸中盛開了美麗的花朵,心情也瞬間美麗,眼前的溫馨,令他覺得此時再去糾結她的答案,就有點犯傻了。
“還疼嗎?”她問。
“頭?!”
“腿上的傷口。”
“不疼了,是他們大驚小怪的……”
她仰起頭來,手指觸到他脖間的睡衣釦子上,眸色瀲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