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心裡很複雜,定定地看著段小小,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小小,你跟閔少……”段萬利心想,或許是閔少爺在背後幫著她,否則一個才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哪來這麼大的勇氣面對如此殘酷的現實挑戰?
“打住!我跟誰好,跟誰不好,都與你無關,懂?”段小小死死地瞪著段萬利,他是擢到她的痛處了。
她已經決定徹底忘了他。
段萬利很是失望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回去跟蘇大小姐交差了!”段小小從後備箱裡取出她們自己的東西后,開始趕人了!
段小小從袋子裡取出一條小毛巾,挑了一塊稍乾淨的石塊,利落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扶著媽媽坐下,站起身的時候,發現段萬利還猶豫著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肯定是還想從她嘴裡套出點有利用價值的資訊來吧?
段小小隨手從屋子一側揀了一塊大石頭,放在手裡掂了掂重量,段萬利一驚,馬上開車溜走了!
“切!膽子那麼小,我不過是想砸了那把生了鏽的鎖頭而已!”段小小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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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華燈初上,一座剛建成不久,仍未通車的高架橋下。
兩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此時正揹著光站著。
“你的頭到底怎麼傷的?”
“菸灰缸砸的。”
“她?”
“不!我。”
“呃?你可真下得了手!”
被砸傷了頭的男子沒說話,比起她受到的傷害,他這點傷算什麼。
“她們母女倆回農村老家了?”良久,他問。
“是的。”
“葉柔的病情怎麼樣?”
“很糟,農村的醫療裝置和醫療技術畢竟有限。”
“秘密安排張醫生給她看病,還有,讓段小小回來參加比賽。”
“這恐怕有點難,段小小與雪麗組合的littlesnow參賽名額已被蘇媚兒取消,況且,現在海選也已經結束。”
“永遠不要跟我說‘難’這個字。”男子返回車裡,取出一個絕密檔案袋,丟給正錯愕的另一名男子,隨後瀟灑地開車離開。
他認定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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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天空下,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浪一個緊接一個拍打著岸邊的岩石,浪花四濺,伴隨著海風呼嘯,有如積蓄了許久正在暴發的忍者,盡情宣洩著心中的憤怒……
沙灘上,兩條又長又深的輪椅壓過的印痕清晰可見,印痕的中間包圍著一串長長的腳印。
印痕和腳印的盡頭是一站一坐兩個身影。
葉柔坐著輪椅,段小小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搭著她的肩,給她以依靠與信心。
站在沙灘邊上,看著不斷猛烈拍打岸邊的海浪,段小小眼光深邃,緊鎖的眉頭一直未曾舒展。
往事如電影片斷般浮現在段小小的腦海中……
媽媽的病越來越重了,連走路也成了問題,段小小給她買了一張輪椅,只要她的病稍微好些,她就推著她來海邊散步……
可是這樣的時光越來越少,病魔纏身時,媽媽痛得連話都說不上半句,只能一動不動地隱忍著咬牙堅持。
鎮醫院的醫生說,要麼趕緊上大醫院做手術,要麼就好好陪她度過餘下的時光。
言下之意,如果不到大醫院做手術,她的時日無多了。
自段小小懂事起,她的身邊就只有媽媽一個親人,她怎麼可以丟下媽媽不管?
段小小竭盡所能揹著媽媽上省城大醫院求醫,不料醫生看了看病歷後,面無表情地對她們說,對不起,我們無能為力。
醫生說完話後,決然離去,段小小緊追不放。她不相信,這麼大一家醫院,會一點辦法也沒有。
醫生走得急,段小小追得緊。眼看就要追上時,醫生突然停了下來,討好地對迎面而來的女人熱情地打招呼。
段小小也顧不上看清來者是誰,三步並作兩步奔到醫生面前,抓住醫生的手臂求他救媽媽。
醫生厭煩地甩開了段小小的手,正要說話,一旁的女人揚了揚手,醫生識趣地打了招呼離開了。
什麼女人說話這麼管用?
段小小像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欣喜地往後面一瞧,臉色立刻變了,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又是蘇媚兒?
“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