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難受的事，憋在心裡總是很煩的，說出來，會好受些！”

“是麼？說出來，那些令人心痛的事，就會不見麼？”慕晨曦自嘲一笑，隨即抬頭看著暮雲峰，眼珠凝結如夜露般的光芒，“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說出來會好受些，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告訴昊天！”

暮雲峰點了點頭，眼眸中瞬間有著一道燦爛的光芒，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的美麗妖嬈了，直直地望著她寧靜秀氣的臉龐，清澈如水般的眸子有著通透的光澤。

一股淡淡的花香慢慢彌散開來……

“你知道沐雲兮，對不對？”

慕晨曦的聲音輕柔，但她卻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咖啡杯，“他們之間感情應該很深，對不對？我聽雲霆說了，他們四年前就在一起了……昊天……很愛她，即使她背叛了他……他還是很愛她……”

“……”

“我以為他那麼恨我，是因為太愛，如今我才明白，原來他恨我與愛無關，只是單純的恨而已！”慕晨曦的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起伏，恍若是在說著和她毫不相干的事，“現在大概他對我連恨都沒有了吧，若我們之間連恨都沒有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們之間究竟還剩什麼？”

“慕晨曦……”

“我是一個傻瓜，明明當初就已經知道結局了，卻還任由自己的沉淪下去，不懂得怎麼去救贖自己！”

你說我是不是傻瓜，明明知道結果，卻還是任由自己沉淪下去卻不懂得怎樣才能讓自己不心痛！”慕晨曦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有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一句話，我會記得很久；他的一個不以為然的承諾，我卻苦苦守侯。”

慕晨曦，是你推我下地獄（9）

“為何要這麼早放棄呢？你聽昊天親口說不要你，而是要雲兮麼？”暮雲峰喝了一口咖啡，篤定地說道，“雲兮同昊天當年確實很相愛，只是那是四年前，他們之間隔了四年的空白，這並不是說能補回來就能補回來的！”

“不能補回來又如何？他愛她，那麼時間並不能改變什麼。有些東西，在時間的沉澱中，才會顯得更加的深厚，更加的有意義，不是麼？”

慕晨曦鎮定地看著窗上虛無縹緲的霧氣，臉上依舊是平淡的神色，眼光卻逐漸犀利起來。

“也許是，可，我想說的是，一生一次的真愛，你會那麼容易就放棄麼？”

“一生一次？”慕晨曦的面容上看不出一點的悲傷和怒火，眼裡平靜得像水一般，“也許是，可是來時的路已被風霜遮蓋，又如何去實現諾言？”

“慕晨曦……”

雨聲越來越大，外面的樹木在風雨中搖擺不定……

暮雲峰定定地凝視著她……

“雲峰，你試過墜入谷底深淵的感受麼？”慕晨曦的面孔安定，是那種令人心痛的安靜，“如果再沒有支撐的力量，所有的堅持，所有的一切都會盡數坍塌！”

暮雲峰感受到她的無助和脆弱，不由主地握住了她手，“別怕，昊天……他會明白的。再說，他也不一定會回到雲兮身邊，畢竟她背棄了他。”

“那如果他們之間誤會解除了呢？”

一抹憂傷的哀痛在慕晨曦的眼底緩緩流過，燈光在她潔白的面孔上投下一片美麗的剪影。

暮雲峰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確，南宮昊天對沐雲兮並不是輕易就能夠放手的，畢竟當初愛得那樣深，可是，看到這個脆弱的女子，他的心，沒來由地一陣心痛。

至此，他們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雨漸漸停了，已經下午了，慕晨曦已經出來一整天了，該回去了，暮雲峰開車將她送回南宮大宅，在大宅門前，慕晨曦轉頭看著他，“雲峰，今天謝謝你！”

“別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麼？”暮雲峰看著她，微微一笑，紫眸在燈光下，顯得越發妖媚起來，“記住我的話，如果你有任何不開心，都可以來找我。還有，不要跟昊天硬碰硬，對你沒有好處，好好同他談談！”

“我知道了，謝謝！”慕晨曦輕聲地苦笑著，清澈的眼眸中是一片黯然神傷，只是一瞬，她便抬起頭來，望著暮雲峰，“你走吧，我看著你走！”

“嗯，”暮雲峰點點頭，卻想了又想，“慕晨曦，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那就讓自己快樂些吧！”

慕晨曦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微笑著看著他離去。

車子啟動了，暮雲峰從鏡子中看到慕晨曦那張白淨的臉龐，他的心忽然安定下來了，他今天終於知道，為什麼在上次見她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