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夢裡的撞擊,她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離開了身體一樣。
雙手下意識的想要扶上小腹,猶豫了一會,緊緊的抓住了兩邊的床單。
現在,她要讓這個男人嚐嚐親手殺死自己孩子的滋味。
忍受著身體下面的猛烈攻擊,明月在心裡發出絕望的笑聲。
可是不知怎麼,她在這麼想的同時也感覺自己的心被徹底的掏空了。
像是永遠失去了什麼,再也無法找回。
隨之而來一股深深的愧疚感慢慢的包圍了她,她突然想讓夜痕停住,告訴她孩子的事情。
可是已經來不及。
腹部傳來的疼痛讓明月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夜痕停了一下,正要開始更瘋狂的更深入的侵犯,看到明月皺著一張小臉,神情看起來極為痛苦的摸樣,卻強忍著不讓自己出聲。
低頭看去,床單上不知何時被一片殷紅的鮮血染紅。
看到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夜痕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異,看向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的明月,濃眉皺起像是在心疼。
下床快速的穿好衣服之後,立刻撥打了電話叫下面的人備車。
之後不顧明月的反對為她穿上衣服抱著她大步走出了臥室。
“快點,去醫院!”
夜痕把明月抱上車的後座,大聲的對著前面的司機下完命令,車子飛一般的駛出大門朝醫院的方向開去。
明月靠在夜痕的懷裡,感覺身下不停流出的溫熱液體,臉上充滿了悽然。
她始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是隨著小腹疼的越來越厲害,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泉湧而下。
“對不起,對不起。”
想著肚子裡那個幼小的生命,她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沒說一句都感覺心碎的疼痛。
夜痕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寒冽和不悅,他打量著懷裡那張不停落淚卻始終沉默的小臉,突然有種揪心的疼痛。
她這是在用自己的身體來像他挑戰嗎?
挑戰他的心,讓他心痛?
快到醫院的時候,明月感覺雙腿間的溼熱已經滲透了衣服,她閉上眼睛,像是沒有勇氣面對馬上要知道的事實。
車子到達醫院,醫護人員很快把明月推進了手術室。
☆、未愛,先有恨
車子到達醫院,醫護人員很快把明月推進了手術室。
她的雙眼緊閉著,平靜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夜痕看著她被推進去,俊美的臉上掩飾不住的浮現了擔憂。
“如果她有事,我會讓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裡消失。”
手術門關上的那一刻,夜痕陰沉著一張臉對著進去的搶救的醫護人員下了他們不敢違抗的命令。
那雙冷冽的眸子裡卻始終帶著關心和著急。
“大夫,我的孩子怎麼樣,快點告訴我他怎麼樣了?”
躺在手術室的□□,明月恢復意識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抓著正在為她處理失血的醫生,一雙無助的眼睛裡充滿了讓人同情的可憐。
“你先彆著急,我檢查一下,也許可以保得住。”
出於門外夜痕的命令和對明月的憐憫,主治醫生安慰了她幾句之後,又繼續利落的為她止血。
聽到這句話明月鬆開手,心裡的就緊張得到了一絲緩解。
可是馬上又變得很低落。
她該留下這個孩子嗎?
如果他長大以後,只是他的父母是仇人,一定會很痛苦吧。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上……
一會,血終於止住了,護士拿著一張B朝結果走過來,主治醫生看了一眼對病□□失神的明月說道,
“幸好來的及時,孩子沒事。”
明月空洞的看著頭頂的無影燈,像是在想著什麼,沒有聽到主治大夫的話一樣。
正當他想要再次開口告訴明月這個值得慶幸的訊息時,明月再次抓住了他的手。
“醫生,求求你,幫幫我好嗎?”
主治大夫看著臉上充滿哀求的明月,有些摸不到頭腦。
可是她臉上的淚痕跟那副充滿哀怨的摸樣,任何人看了都無法拒絕。
主治大夫茫然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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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痕等在手術室的門外,心裡說不來的帶著焦急。